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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不好。”侯君集狞笑着走了过去,走到桌子前的时候刀子已经抽出一半儿。这些天在唐国公府里,哪里还有以前那份谨慎小心,剩下的全都是嚣张跋扈。一个小小衙门里的差役,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饶命!饶命啊!”差官快哭了,真碰上江洋大盗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泸州城里劫囚犯,看来自己金条小命堪舆。
侯君集也不管快哭出声的差官,自己在他腰带上扯下钥匙。挥手抛给一名劲装武士,那家伙上前便撕去了封条,大枷“咣”的一声掉在地上,砸碎了两块地砖。云浩不禁暗自咂舌,这大枷怕是不下一百斤。尉迟恭三天没吃饭,还能扛着满地走。这他娘的是人,还是变形金刚。
一巨碗汤饼很快端上来,这玩意汤汤水水里面还有小肉丁。很适合尉迟恭这种三天没吃饭的家伙!
“你怎么就让人给逮住了,又犯了什么事儿。人家要用一百斤的大枷,枷你!”云浩看着尉迟恭将一巨碗鼻涕一样的糖饼倒进肚子里。很好奇的问道。
“队正欺负俺,俺就轻轻打了一拳。没想到那么不禁打,一拳就打死了。”尉迟恭添着碗边说道。
云浩看了看光溜溜个饭碗,觉得这碗已经没有刷的必要。
“队正欺负你?”打死云浩也不相信,哪个不开眼的会欺负这么一尊杀神。有这么一个配军在自己手下,绝对是队正的悲哀。平日里当祖宗一样供着还来不及,还敢欺负?
“他找了一群人揍俺,还动了家伙。还不是欺负俺?”尉迟恭依依不舍的放下饭碗,看起来有点想把碗也吃了。
“那他为什么要找一群人揍你呢?”云浩更好奇了,难道这队正疯了?
“他老婆说喜欢俺,俺……!”说到这里,尉迟恭老脸一红。
“靠!他老婆说喜欢你,你就把人睡了是不是?还找一群人揍你,剁了你都活该。”云浩鼻子差一点儿没气歪了,感情这家伙一直都在说别人的不是。自己睡人家老婆的事情,压根就没提。
尉迟恭罕见的居然不吭声,蔫头耷拉脑的盘膝座在案几前。屁股好像犯了痔疮一样左右扭动!
“说吧!打死几个!”云浩用屁股想都知道,人家都操家伙了。肯定是把那队正给惹毛了,就尉迟恭那脾气绝对不可能弄死一个。
“就一个,真的!就打死一个,不过残了七八个!我对天发誓,真的!”尉迟恭立刻指天杵地的发誓。
“我……!”云浩无语,脑子里迅速脑补了一下那血肉横飞的场面。
“怎么判的你?”
“游街三日,秋后问斩。”尉迟恭嘟嘟囔囔的说道,似乎没将自己的性命太当回事儿。
“今天是第几天?”
“最后一天!”
在烤成金黄色的肥羊上桌之前,云浩知道了尉迟恭离开晋阳的全部。
这家伙离开晋阳之后,先是到了河北地界。然后又被调拨了两次,两个月前才来到潞州。正如云浩想的那样,手下分来这么个家伙。队正立刻着手笼络,先是在家里摆酒。然后又经常请尉迟恭吃饭,吃着吃着……
“你命真大,幸亏今天老子来了潞州。不然你还不死定了!”虽说尉迟恭这事情办得王八蛋了点儿,可男人嘛谁还不犯这种错误。云浩暗自下定决心,今后就算打死也不会让尉迟恭来自己家里喝酒。
“小孩儿,别说狂话。上一次你能从大狱里面救我出来,那是因为唐公跟高君雅和王威之间有嫌隙。你不过是利用了这嫌隙,于公于私你都有个交代。可这次不同,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杀人命。就算是唐公亲来救了我,那他要如何向朝廷交代?听说,当今圣人可跟咱们这位唐国公关系不睦啊!”尉迟恭大嘴不断的撕扯着羊腿,羊肉好像进了黑洞。一只羊好像都没有填饱他的肚子,按理说饿的久了的人不应该吃的这样多。
可这一条似乎不适用于尉迟恭,这货生肖好像是属骆驼的。看样子,似乎还得再来一只羊。饿了三天的饭桶,没把碗碟吃下去,已经是在照顾云浩的视觉神经。
“知道的还挺多,吃你的吧!既然是朋友,捞你出来是必需的。只是需要废一番事情罢了!”云浩无奈的挥了挥手,李渊跟新任老大杨广关系不好。就连这些小兵都知道,看起来形势的确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