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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同样的聚集一大群,想要吃口饱饭的杀手也不难。几筐馒头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贵,就性价比来讲非常划算。
后悔药没处买,如果有卖的云浩先预定一车皮。穿越到了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带着人人平等的价值观就是错误的。这是迷信与刀剑统治的时代,这个时代还将持续千年之久。人吃人都不算是大事,你指望受过你小恩小惠的人不出卖你?你指望一碗粥,就能让那些家伙,不操起武器把你砍成肉酱?明明几十岁的人了,却好像孩子一样的天真。
城下开始稀稀拉拉的向上射着箭矢,叛军的弓箭用的都是皮弦。这样冷的天气里面,皮子冻得很脆。这种弓弦拉不满,如果拉满非常容易断。只有将弓弦揣在怀里,临上阵的时候才能使用。就这,还不能用太长时间。不然,还是会断掉。
与城下相比,城上的弩箭射得像是在下雨。改装过带着偏心轮的强弩,弩臂都是钢制的。这种拉伸力,麻绳或者其他的唐代弩弦根本用不成。只要挂上,就会被嘣断很容易伤到人。
渔老几经科研公关,在掏空了云浩那点儿可怜的拉丝技术之后。硬是鼓捣出来唐代的拉丝工艺,铁臂弩的弩弦就是钢丝搅成的。这玩意,只要不是南北极那样的严寒,都照常使用。而且,这种弩箭的威力十分惊人。藤条编制的盾牌,一百步外就像是纸糊的,顺带还能把拿着盾牌的家伙也射个对穿。
作为云浩的嫡系,左武卫是首批配备这种铁臂弩的队伍。现在,正是这些东西彰显威力的时候。擎着火把的人,就是在黑暗中无比显眼的靶子。几乎弩弦响一下,城墙下面就会传来惨叫或者是惊呼。只有那些手里拿着厚厚木盾的家伙,才能够在这种弩箭下幸免于难。
一群拿着大盾的家伙,护卫着攻城车接近城门。他们执着的认为,只要攻破城门。靠人挤也能挤到城里去,这些天已经打听过了。涿州城里,只有八千多左武卫残卒。而攻城的,可有足足五万人。
徐元朗看着攻城车慢慢靠近了城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就要成功了,只要攻破城门。涿州城的粮食就是自己的,涿州城的粮食虽然没有多宝仓多。可总比没有强,多宝仓现在有五万武装到牙齿的关中府兵。而涿州城里,只有八千残兵。郓洲城下,自己能在大军中围杀罗成。今天,也能在黑夜中攻破涿州。只要有粮,自己的军队就能生存下去。
老天爷不会无休止的降下灾荒,只要挺过这个冬天。来年一定是个丰收年,吃饱了肚子。老子又会怕谁!以前有人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个皇帝,门阀的世家大族做得。老子徐元朗也做得!
攻城车一步步靠近城门,好像胜利的大门随时都要打开。徐元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对面的将军听说叫做云浩。大唐最年青的传国候,没有之一。
七八个羊皮燃烧弹扔下去,蓝色的火苗就燃烧起来。烈焰蒸腾着黑烟,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升上了天空。被徐元朗寄予厚望的攻城车,顷刻之间就被烈火包围。那些推车的壮汉,现在一个个带着浑身火焰四处奔逃。
有些人被烧的急了,胡乱的在地上打滚。好心的袍泽赶来灭火,却被烧得发狂的人死死抱住。最后两个人一同发出凄厉的惨嚎,变成纠缠的一坨焦炭。
自从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就没人敢上前帮助那些浑身火焰的家伙了。尽管那些人里面,有些是他们的亲人。甚至是骨肉至亲,当那些浑身浴火惨嚎不已的人再度靠近时,迎接他们的都是利刃。许多人一边嚎哭,一边用刀子砍进亲人的身体。他们相信,死对这些亲人来说是一种解脱。
厚木板和巨大松树制成的攻城车,现在变成一团巨大的篝火。明晃晃的摆在城门前,告诉徐元朗他的梦想还没有开始,就已经支离破碎。
火焰映照在徐元朗的脸上,这张脸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明明胜利就在眼前,怎么会忽然间出现这样的纰漏。这家伙用的是什么玩意,怎么会忽然间烧起来。
猛然间,徐元朗想起了虎牢关外广武山下那场大战。纵横北地无敌手的重甲骑兵,好像就毁灭在这东西上面。那一次是白天,火焰没有这么明亮。似乎是橘黄色的,可今天他分明看到了蓝色的火焰。
这他娘的就不是人间的火焰,应该是明王之王不动明王的蓝色业火才对。听神秀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