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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集溜出来拼命。套上铠甲,就跟随在他的身后。就跟当年在街头混混打群架时,没有任何区别。在他们看来,战争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打群架。只要跟着自己的兄弟,天边他们都敢闯一闯。
齐彪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烧包的铠甲让他成为羽箭吸引器,连续的弓箭射中了他的胸口,几乎让他站立不住。云家的铠甲,质量就是有保证。如果不是云家铠甲,现在的齐彪一定跟刺猬没什么区别。
当面甲上中了一箭之后,齐彪不得不吐出了自己的两颗牙齿。就这,还不忘扔出手里的短矛,救助一下侯君集。
“轰”“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让人的耳朵嗡鸣一片。好多人的耳朵流出血来,这时候的指挥就是他的娘的扯淡。阿史那中嗓子都喊劈了,可他的喊声连自己都听不见。
城墙上的李二终于出手了,密密麻麻的投石机上,装满了大型的火药弹。连续不断的爆炸声一声接着一声的传过来,血肉横飞的场景捅昨天一样的震撼。
十架最为巨大的投石机上挂着巨大的皮囊,盛彦师手里的红旗一摆。十个一百斤的皮囊就被扔出去,皮囊撞到突厥士卒身上,在惯性的作用下,本就不太结实的皮囊立刻四分五裂。突厥士卒惊讶的发现,一种散发着奇怪气味儿的液体不断从皮囊里面流出来。
阿史那中闻到那种气味儿,眼仁立刻缩成针鼻一样大小。抓住一匹受惊的战马,身子比兔子还快的冲了出去。他的亲卫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主子,这还是阿史那中第一次在战场上逃走。
一颗火药弹准备的扔在了火油弹破碎的地方,弥漫的硝烟还没有散开。橘黄色的火焰已经腾空而起,大地变成了燃烧的海洋,上百名突厥士兵被烈火吞噬。那一片地方,到处都是浑身火焰惨嚎着乱窜的士兵。
太惨了!惨到颉利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残酷,他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个时候,也不敢向那片地方多看一眼。
空气被热浪熏得扭曲起来,所以李二看到的场景就是扭曲的。看着那些痛苦不堪的人,在互相用兵刃劈砍,用手和牙齿撕咬。李二就看向别处,他认定这种场面看得多了,人的心理也会变得扭曲。
大片大片的突厥人倒在了弥漫的硝烟中,巨大的爆炸加上燃烧的火油弹,迅速在冲锋的突厥人身后,形成一条真空地带。失去了后援的突厥人,一瞬间就变得慌乱起来。
除了前几排的突厥士卒之外,其余的突厥人都被城头上倾斜下来的箭雨覆盖。那些八牛弩上面,带着小型的炸弹。一声爆响之后,三五个人就会躺在血泊之中呻吟哀嚎。
当阵型一瞬间混乱起来的时候,箭雨的威力就会发挥出来。被箭矢射中的人好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人数上占优势的突厥人,迅速变得弱势起来。
侯君集感觉自己的面前一下子轻松起来,那些拿着刀子左劈右砍的家伙忽然变少。以至于,他有了一种无敌的感觉。
伸手一刀劈翻了穿着皮甲的突厥人,接着手里的短矛掷出去射中了另外一个人的胸膛。前滚翻躲过了身后刺过来的长矛,站起来时手里的刀已经抹上了那人的脖子。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整个阵线上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的突厥人。透过浓浓的硝烟,侯君集没有看到一个冲锋的突厥联军士卒。
颉利的心在滴血,刚刚冲阵的虽然有很多薛岩坨人,吐谷浑人和昭武九姓的军卒。可三千金狼骑,却是突厥人战刀上最为锋利的刀尖。现在刀尖折断了,三千阿史那家族最为优秀的子弟一个都没回来。
忽然一匹战马从硝烟中钻了出来,马上的骑士对着颉利挥了挥手。又钻回了硝烟中,有那么一瞬间颉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史那中控制住发疯的战马,一个海底捞月抄起了掉在地上的金狼旗。
“金狼骑!”阿史那中一声怒吼,擎着手中的金狼旗就向着严整的唐军军阵发起了冲锋。一个人的冲锋!
无数弩箭射进了他和战马的身体,奔驰的战马很快摔倒在地上。沾满了血泥的金狼旗,再一次落到地上的血泥中。暗红色的热血染红了金狼旗,寒风吹过很快热血便冻在了上面。
一名突厥人举着白旗走上了战场,这是一个说得一口流利长安官话的突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