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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得这东西?”少年郎探手入怀,拿出来一个鎏金麒麟锁。
胡管事看到上面刻的富贵命长四个字,眼睛里面立刻寒芒暴涨。这东西是他亲自派人打造,然后亲手戴到自己的大孙子脖子上。现在出现在这人手里,难道说……可怜的孩子,他才六岁啊!
“你们在作死!”胡管事阴狠的说道,一柄匕首已经悄然出现在手中。
“放心,您儿子一家全都安好。而且就在从长安来扬州的路上,不要想着干掉我们。相信我们,如果你现在动手死的一定是你。”少年郎一点儿紧张的神色都没有,胡管事手中的匕首,在他眼中好像是玩具。
脖颈上忽然一片冰凉,多年战场生活。胡管事知道,这是一柄横刀在自己的脖颈间。只要轻轻那么一拉,自己就会身首异处。对于大唐横刀的锋利,胡管事毫不怀疑。这一对小孩子说的是他妈的真的,只要自己动一下觉对就是个死。
这到底是谁家孩子,自己是身手虽然不敢说绝高。但也绝对不是庸手,战场历练多年。那种对危险的感知,帮助自己几次死里逃生。可这一次,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身后隐藏着人。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一个身手高强的家伙。
“你们要我做什么!”手一松,匕首落到地上。胡管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既然躲不掉,就只能硬顶。至少,这样死了也算是有点儿尊严。
“你不问我们是谁了?”少女笑嘻嘻的问道。
“贵人既然身为上位者,难道就要这样戏耍老夫不成?”胡管事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被猫逮到的耗子。屈辱感溢满了全身,可他现在又能怎么样呢?家人被人家攥在手里,自己的性命也被人攥在手里。
看起来人家并不想杀了他,如果想杀他定然不会有半点儿犹豫。而且保证长孙家连个屁都不会放一个,人家根本就没把长孙家放在眼里。不然,根本就不会动自己。
“没有这个意思,你可以叫我狗子。哦,对了,我姓云!”狗子看到胡管事的样子,暗赞一声到底是战场上撕杀过来的,这份气度还是有。看起来已经探到了底,如果再这样玩闹下去,说不定事情会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狗子?云……!你是云家人!”胡管事惊骇得想站起来,可肩膀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按住,身子居然纹丝不动。
“是云家人!现在你还用问我为什么要找你么?又或者让你做些什么?”狗子看到胡管事惊骇的样子就知道,云家人在长孙家人的心里面,简直就是豺狼虎豹一样的存在。看起来长安的一场争斗,已经打断了长孙顺德一家的脊梁。
“要我背主?”胡管事咬着牙说道。他是长孙家的家生子,从祖辈开始就是长孙家的奴才。而他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是长孙家的奴才。即便成了大掌柜,身上也是背负着奴籍。只要主家不放,祖祖辈辈都只能是奴才。
“有主才会背主!胡管事,这样的主子您真的愿意跟?您真的愿意,一辈子甘甘心心的当奴才?就算您甘心,您的儿子也甘心,您的孙子也甘心。你胡家,祖祖辈辈都甘心?”狗子晃了晃手中的鎏金麒麟。
胡管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麒麟岂是他一个奴才能用的。当初就想着凭借自己的功劳,能让孙子能够飞上枝头变凤凰,现在看到这鎏金麒麟,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好用的奴才,谁肯轻易放手。
“事情做完,会送你全家去南边。那里是冯盎的地盘,没人会找你的麻烦。你胡家今后就在南边繁衍生息,自己做自己的主,不再是谁家的奴才。只要你子孙不做出卖身为奴的事情来,今后他们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如果有出挑的子孙能够考上功名,或许还能封侯拜相。哦,对了!我家叔叔那里就有一座书院,如果你愿意可以让你的孙子进入书院读书。不瞒您说,陛下都将魏王殿下和蜀王殿下送进书院读书。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子孙后代,您可得把握住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哦!”
意想不到的条件,诱惑性的语言。支撑了狗子话语的全部,胡管事连两秒钟都没坚持到。心里面几十年对长孙家的效忠,顷刻间崩塌碎了一地。
尤其是那句封侯拜相,这是胡管事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为了子孙后代,就算背负千古骂名也认了。
“说吧!让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