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时,你可能长一点儿,也许一路反省反省,你就懂什么叫量力而为。”
他说完踩上脚蹬。
徐途情急环住秦烈手臂,不信他敢开走:“你敢!”
两人对视着,秦烈冷哼,手掌覆在她手背上,然后一根一根掰开她手指。
发动机嗡一声,摩托倏忽向前开去,卷起一地尘土。
徐途伸手乱抓了两下,什么都没抓住,她往前追跑一段,气急败坏的踢几下石子儿。其实这会儿也没多着急,根本不信秦烈会扔下她,只当他吓唬吓唬自己,也许转个弯儿就开回来呢。
徐途拍拍裤子上的土,找块石头坐下等着。
山路上只剩她一个人,没有摩托车灯光照明,四周黑黢黢,辨别方向都成问题。徐途往后看了看,刚从碾道沟过来,风声经过狭窄关口自带变声系统,一阵鬼哭狼嚎。
徐途缩缩肩,打开手机电筒照明,这微弱光线在连绵的大山里微乎其微,她脑子转不停,从小到大看过的恐怖片都回忆起来。
徐途摇摇头,又想起刚才的两个大汉,要真挨他那么一下,也许现在就不会待在这儿了。
他们显然是团伙作案,他要打电话叫人,同伙应该就在附近,一两个秦烈尚能应付,多出几个……徐途没敢想下去。秦烈的话就在耳边,问她:今天要你自己,想没想过后果?
她当时脑子一热,只想着不能让人占去便宜,哪儿还考虑什么后果,而且她多少有些狗仗人势的心态,觉得有秦烈撑腰,便不会让她吃亏。
这么想着,心绪有些微妙,对他这种信任和依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萌生出来的。
徐途讶异片刻,照脸颊狠狠扇一巴掌,疼得一抖,她又赶紧揉了揉,挥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朝前路张望,终于相信秦烈是真走了。
她叹一口气,拿手机照了照路,起身准备回去。
这条路她只走过两三次,白天辨别方向容易,一到晚上,山和山模样都差不多,她不敢乱跑,只照他先前交代的往前走。
此刻天已黑透,头顶月亮像是蒙着纱帐,影子跟在她后头,也只是淡弱的一层。
除了风声,还有不知什么鸟发出的叫声。山上碎石一路滚落下来,制造出连串的碰撞声,徐途一激灵,警惕的停下,睁大眼睛瞅着上头,没多会儿,一只野袍子窜出来,眨眼的功夫,跑没影儿了。
徐途这才缓口气,即使胆子再大,终究是个女孩子,难免鼻子泛酸。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出现秦烈说的岔路口,她停顿片刻,往右侧走去。
左面山壁后头有个黑影,见她过来又往深处隐了隐,直到手机光线越来越远,那人斜靠着卷了根烟,吸完才顺着她的方向跟了上去。
徐途回到院子,出了一身汗。
八点多钟,几个丫头在屋里做作业,院子没人,小波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看见徐途,她迎上去:“咦,怎么就你自己,秦大哥呢?”
徐途没心情说话,也没细听她问了什么,挥挥手,准备回屋去。
小波却叫住她:“刚才村长来过,说你爸爸又打电话了,叫你到家给他回过去。”
&管他。”
&长还说……”小波为难道:“你爸爸让转告,你再不接电话,他要抽空过来一趟了。”
&烦。”
小波劝她:“你还是去打个电话吧,别让你爸爸担心。”
&天再说。”
她没等走,村长老赵气喘吁吁跑来叫人,徐越海的电话又打来,好像今晚不听见她声音不罢休。
徐途强忍着脾气跟老赵走,一回身碰见秦烈进来。
他问:“你上哪儿去?”
徐途没吭声,一时对他又恨又惧,同时心里还萌发那么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秦烈又叫:“徐途。”
她停下,斜着眼瞪他:“干嘛?”
他站在大门里,眼神没看她,想说什么,开口的却是:“别忘把钱还回来。”
徐途磨磨牙,十分凶狠的剜了他一眼,低声嘀咕:“还你大爷。”
秦烈目送她跟老赵出去,一时后悔自己管多了,管过了。正出神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