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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斩骨刀拿在手里,蹲在清洁溜溜的整羊面前,一手抓刀,一手抓着羊尾,大憨左比划、右比划,一张胖脸很快就浮上苦色,脸皮有点发红地抬头跟周安说“安子,这、这怎么剖啊?从哪里下刀?还有,为什么要从尾巴这里开始剖呢?”
周安无语地看着他,撇撇嘴,伸手过去,“把刀给我,我给你示范一遍!看好了,我只示范一遍!”
“好、好!行!”
大憨讪笑着赶紧把刀递到周安手里。
周安拿刀弯腰,一手拎起羊尾,一次都没比划,直接一刀贴着羊尾、贴着羊脊椎骨,劈进大半个刀身进去。
见周安劈得这么干净利落,大憨嘴巴微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
而周安手上并没有停,拎着羊尾,将整羊提高一截,拔出斩骨刀,唰唰几刀,接连贴着脊椎骨劈下去,右手刀一刀接着一刀往下劈,左手提着羊尾不断往上提高,因为每一刀劈下去之后,另外半片羊肉会往下挂,刀口的位置也会降低,如果不继续往上提,用刀就会不方便。
在大憨认真观摩下,周安唰唰六七刀,就贴着脊椎骨将整只羊一劈为二,到羊颈那里,他示意大憨把剁骨头的砧板搬下来垫着,又是咔咔几刀,将整只羊颈砍断。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砍完之后,周安脸不红、气不喘,随手把斩骨刀递回大憨面前。
“拿着!就按我刚才的手法,把羊蝎子劈出来!”
“羊蝎子?”
大憨茫然地眨巴着眼睛,蠢萌蠢萌的。
周安见他这副神情,就知道他没懂,干脆直接说“就是脊椎骨!从这边下刀,贴着脊椎骨劈下去,最后给我一根完整的脊椎骨,懂了吗?”
“懂了,呵呵,原来脊椎骨就是羊蝎子啊,你早说嘛!嘿嘿。”
大憨嘿嘿笑着,兴致勃勃地开始一刀接一刀地劈着,手法生疏。
周安看了几眼,摇摇头,随他去了,慢慢练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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