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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把守的兵丁。
殿外大雨滂沱。
隆恩殿中,洪德帝画像高挂,似乎正在打量着大殿的沈毅。
沈老爷也在看着这张画像,打量了一会儿之後,摇头道:“不是如何像。”
说完这句话之後,他迈步走到洪德帝神位前,静静的看了看神位,突然笑着说了一句。
“李大。”
他提了提手的酒,笑着说道:“我瞧你来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屁股坐在了用来跪拜的蒲团上,然後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神位。
他想了想,起身搬了个小墩子,放在了自己对面,然後竟然大逆不道的将洪德帝的神位,从神台上搬了下来,摆在了自己对面。
“一年多时间,没有怎来过,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你交代的事情太多,一时半会没有办完。”
他从怀,取出几张纸,丢进了用来焚烧纸钱的火盆。
然後喃喃低语:“这是福州邸报司送过来的文书,福王与惠妃娘娘,已经在那安家了。”
“福王这几年,给你添了两个孙子,一个孙女。”
“惠妃娘娘的事情…”
沈侯爷一边烧,一边嘀咕道:“前些日子,有个六十多岁的言官,失心疯了,想要旧事重提。”
“现在,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说到这,他抬头看着神位。
“福王一家只要不谋逆,将来都可以安安生生的,他们母子两个人,我就算是替你安顿好了。”
“假若真是在天有灵,你也可以去瞧一瞧他们,反正你到最後挂念的,也就是这娘俩了。”
沈侯爷将自己带过来的酒开封,倒了一点进火盆。
酒的烈度很高,火盆的火,腾的一下大涨,跳跃起来。
沈毅又看了一眼神位,继续说道:“新帝…”
“已经成年了,他心怎想的,我也瞧不透,但是至少很听你的话。”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在一天,他就会安生一天。”
“上个月,新帝得了个嫡长子,我也得了个大外孙。”
“那个孩子叫李业,已经被立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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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
沈侯爷仰头,自己仰头喝了口酒。
“有後了。”
说到这,他皱了皱眉头:“老实说,我很不愿意我闺女嫁给你那个儿子。”
“在宫不自由不自在,说不定还要被其他女人给算计,过得提心吊胆,我不太愿意闺女过这种日子。”
“不过她被你那个儿子给哄骗了,我也没有什办法。”
沈老爷又倒了一点酒进火盆,见火苗再一次烧了起来:“你赔给我的那个儿媳妇,前几天也嫁到沈家来了。”
“不管怎说…”
沈侯爷叹了口气:“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只当是我吃了点亏。”
此时,殿外风雨交加。
雷电闪烁,狂风呼啸。
殿门,已经被闭上,防止风雨吹进来。
殿外,没有人看守,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说了什,做了什。
於是乎,沈老爷才终於放下了身份。
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之後,低头往火盆丢了几张纸钱,然後又从怀掏出另外几份文书:“这是…这是鞑靼部和朱真人求和的文书。”
“我让…我侄儿沈周抄了一份,他字写得很好。”
沈老爷将这几份文书也烧了,吐出一口酒气:“不管你看得到看不到,反正事情,我已经给你办了。”
“去年一年时间,我转了一圈边防,该准备的我已经准备了,该惩治的,我也下了重手。”
“往後十几二十年内,总不会出什大问题。”
“至於朝廷…”
“我问了,去年…就是建隆元年,户部余钱八百万两。”
“朝廷离了你。”
沈老爷仿佛带了几分嘲笑:“也弄得不错,没有坏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