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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之火”见证之主的路标直接揣在了兜里。
这个必然要拿走的,不然和自己晋升为有知者,并取得“烛”之馈赠的事实对不上号了。
要不要先再拿一瓶灵液走呢?
他挨个打开瞄了一眼,最少的就是那瓶发着白炽至金黄色光芒的“烛”,但也还有10毫升,也就是保守估计100磅往上!
再加上这个路标约400磅的价值,就算指引学派有内部优惠...
罗伊将要给自己的500磅弦乐四重奏题献的报酬,也能去个七七八八了!
可是,自己关键是需要这个瓶子...这个瓶子他不清楚材质,也不清楚在哪可以弄到。
昨晚美术馆钥匙似乎可以将耀质灵液从移涌析出到现实中。
如果没有瓶子,他就没法保存。
拿走吧!范宁一阵肉疼地将灵液小瓶连着盒子一起,也揣进了另一侧兜里。
在洽谈室装模做样地划水了二十来分钟后,他才推门而出。
走廊有一股咖啡味儿,对面房间里传来打牌的吵闹声,另外又有两间虚掩的房间,里面的人把打字机敲得啪啪响。
有人上班摸鱼,有人上班血干?
范宁轻笑摇头,他终于有了一丝熟悉感。
来到走廊深处,听着忧郁的古典吉他声,范宁敲响了门。
“请进。”一个年纪不算大,却带着忧愁和沧桑的男子声音传来。
范宁推开门,只见办公桌前靠椅上的这个男子,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嘴唇紧抿,眼神忧郁,蓝瞳孔,宽额头,挺鼻梁,飘逸的金发,唏嘘的络腮胡,穿着白棉衬衫和黑色无袖马甲,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散着,露出红宝石项链,手上抱着一把古典吉他。
好家伙,这气质,如此狂放不羁又飘逸出尘,若在前世当个主唱或吉他手,绝对是一线乐队级别的
“《缇雅城的姑娘》?”范宁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还是笑着打招呼。
“你听过?”吉他手弹到一个半终止处,才缓缓散开余音,避免了音乐突兀消失。
“南大陆上个世纪的古典吉他大师托恩的一首小品,我喜欢它的轮奏,还有结尾那种彼此相忘于南国一隅的意境。”范宁说道。
“你的形容很绝妙。”金色长发男子眼神中流露出讶异,“在提欧莱恩的北方,听过它的人不算多。”
“您不是乌夫兰塞尔的人?您之前在提欧莱恩的南部城市吗?”
“不,我只是一名流浪者,生在托恩大师的故乡,那个很遥远的南国。”
这位古典吉他手说话的语气又轻又缓,像是唱着一首忧郁的歌。
范宁缓缓点头。
南大陆的费顿联合公国么,真的很遥远,自己可是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国家。
真是很有吟游诗人的气质啊。
男子起身挂好吉他:“我叫杜邦,会长不在时,我会勉强负责一下这边的日常事务。”
他将一叠材料从边角移到范宁前面:“会长说你早已经半只脚踏进有知者的行列,所以申请材料早就全备好了,既然你来了,那就签名,盖手印,这里,这里和这里。”
还真是直接啊,都没有再确定一下...
范宁坐在对面开始阅读。
“杜邦先生...”范宁边读边准备开口问问题。
“直呼其名就行。”
“好的,杜邦,我看了合同和保密承诺书都没什么问题,但为什么这张申请材料需要向特巡厅报告啊?”范宁疑惑问道。
杜邦眼神飘远:
“有知者势力在其他国家都以教会为主导,但在工业最发达,国力最强盛的提欧莱恩是个例外,这里的话语权属于帝国当局。”
“在帝国近百年的工业化征程中,特巡厅成为了新兴统治阶层——工业贵族的利益代言人,也是当局最强势的有知者组织。这里的教会可没有其他国家的教会那么好过,就连代表传统贵族势力的博洛尼亚学派也要向特巡厅妥协,何况我们指引学派?”
“特巡厅严查隐知载体的传播,把在地下活动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