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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大牯牛。
大牯牛一看门开了,自动的往门口凑,准备出去浪了。
其实大牯牛并不太喜欢牲口棚,如果牲口棚要是没有好吃的青贮料的话,这货宁愿晚上都带着羊群在外面逛。
至于羊群根本没什么主见,一般来说大牯牛到哪里,它们就会跟到哪里,如果大牯牛不在的话,羊群中最强壮的种公羊这才会担负起领导的作用。
桑柏家的种公羊长比一般的羊大多了,肩高比普通羊高出了快十公分,头上的长犄角长的都快弯到能扎自己脖子了。
这只羊是桑柏第一次买回来的羊中最结实的小公羊,现在已经几岁了,长的非常威武雄壮,与季维根家养的那一只灰羊,不相伯仲。
这两只可以说是村里最好的种公羊了,现在村里的小羊几乎都是它俩的种。
大牯牛刚出了牲口棚,第二个出去的就是这只头羊,接下来后次是羊群中不同地位的羊。
桑柏和夏士杰站在门口,等着羊群经过,同时挑倒霉的羊。
看中了一只羊,伸手就抓住了它的角,小东西还挺老实的,一声不吭就被桑柏拖到一边栓上了绳子。
“这只是不是小了一点,半大的羔子呢?”
夏士杰望着女婿抓了一只不到一年的羊,于是有点奇怪的问道。
桑柏道:“这只是用来涮肉的,九十个月的羊肉最好,等会抓个大的,一岁半左右的羊,这时候的肉用来清炖是最好的。爸,那只,那只!您抓着它的角,别让它跑了”。
正说着呢,一只肥羊从夏士杰的身边经过,一下子就被桑柏给相中了。
桑柏这边一说,夏士杰瞬间伸手抓住了羊,到底是常年在车间干活的,三两下就把羊给控制住了,一只手抓着羊角另外一只手取绳子。
小羊在短暂的懵圈之后立刻挣扎了起来,一动起来夏士杰抓的就有点吃力了。
桑柏这时候手上的活也好了,立刻跑过来配合着老丈人把羊给栓了起来。
剩下的羊被这么一惊,立刻颠颠的跑了,一点也不顾自己将要上法场的同伴。
羊群都放出去了,最后出去的是两只傻鹿。
就是郭长友买的那两只,也不知道这两只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真的一点人都不怕,现在明明就可以跑路了,但两只闲庭信步似的跟在羊群的后面,好自在啊。
桑柏看这两货一时间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
杀吧有崽,不杀吧浪费草料。
等牲口都出了棚子,桑柏拿起了扫帚开始清理牲口棚里的粪。
把里面的粪清理出来,装上小推车推倒在草园子的外面,这里有个堆肥的水泥坑,倒进去就行了。
回来的时候和老丈人一起把两只羊牵到了门口的小晒场那边。在小晒场这边两棵树之间有个木架子,一般剥羊杀羊都在这个地方。
爷俩刚栓好羊,就听到陈东升打招呼的声音。
“夏叔早啊,桑柏哥早”。
桑柏看到陈东升抱着儿子,小家伙红色的虎头帽,老虎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桑柏和夏士杰爷俩。
陈东升抓着儿子的手:“来,给夏爷爷问好,你说夏爷爷好,给桑伯伯也问好,来,桑伯伯好……”。
夏士杰笑道:“四狗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啊,这小衣服是谁送的啊?”
桑柏则是发现四狗儿的小手腕上多了一个银镯子,小镯子上面还挂了四个小银铃,现在因为小家伙穿的多,铃铛响不起来,如果穿的少的时候,肯定能听到清脆的铃铛声。
“桑柏哥,怎么杀两只羊啊,用的了那么多么?”陈东升扶了一下自家儿子的帽子,冲着桑柏问道。
“没有办法,今年不同往年,人多啊,一只羊哪里够吃的”桑柏说着勾起了四狗子的小肉手。
小家伙也不怕人,两只漂亮的乌黑眼珠子四处转,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的小家伙。
“现在杀不杀?要杀的话我过来搭把手”陈东升说道。
桑柏想了一下说道:“不用麻烦了,杀羊这活儿两人就够了,又不是杀猪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