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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智朔的表情甚至有些肆虐。
现在不是打不打的问题。
完全是没人有战而胜之的把握。
这个时候站出来多哔哔? 打赢了没功劳,输了必然要顶缸。
作为老子的士燮被气了个半死? 暴怒地吼道:“国之存亡? 天也。童子何知焉?”
你特么个臭小子是要害死全家啊!
看老子抽不死你!
大家伙,听听就算了!
不要把我家傻儿子的话当真。
士燮霍地站起来,跑出去不知道抢了谁的战戈,进来就冲向士匄? 一副今天要把这个傻儿子当场打死的姿态。
众人看到这一幕? 有各自的表现。
大多数的贵族都在躲,他们才不乐意蹚这趟浑水。
少数几个贵族假惺惺地劝,只是动嘴巴,人是绝对不可能凑向前的。
“武,救我!”士匄被追得狼狈逃窜? 躲到了吕武的身后。
他发现自家老子的脸很狰狞,怕被错手干掉了。
吕武并不觉得士燮真会弄死自己的儿子。
现在谁都在看戏? 并且不少人表情戏谑。
闹剧始终就是闹剧而已。
顺手卖个人情的事,吕武就递了个台阶? 将士匄护在身后,说道:“范子? 在下私以为匄所言甚是。”
一时间? 帐内大半的人都愣住了。
这种场合? 本来身份地位不够,千万不要轻易开口说话。
要不然,哪怕是说出正确的意见,后果却还是难料的。
那些“卿”早就不需要冒险,要的是稳妥。
吕武则是需要机会。
现在,老范家的两父子让吕武有了开口的机会。
他要是不懂得抓住,赶紧地表演一番,会遭雷劈的!
自家的傻儿子表现欲太强,话或许没什么错,却没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没行冠礼。
没有什么职务。
哔哔个什么啊!!!
士燮用奇异地眼神看着吕武,做出一副追得气喘吁吁的模样,刻意让出时间让吕武开口说话。
“君上,诸位!”吕武礼行了一圈,平静地问道:“在下可否一言?”
已经有士匄开了个头。
他们之前就只是看戏,又有人想发表意见,还能是咋地?
“上军佐所言,国之存亡非童子所能言语。在下不敢妄言,仅列举亲眼所见之事。”吕武内心里其实很是有些小激动,过了这村没这店的事,好歹给自己碰上。
国君表态,说道:“阴武屡立功勋,为国之勇士,何人敢言你为童子?”
躲在吕武身后的士匄表示不开心,还瘪了瘪嘴。
这一幕被士燮看到,心更累了。
吕武看得非常明白。
这一场战争爆发的意外也突然。
既然两军都已经面对面杵着,没有打出一个胜负,谁想退都退不得。
栾书有心要退,却表态可以固守,说明连他都不能轻易说出撤军的话。
所以,其它废话少说,打是绝对会打,只是无法保证获胜。
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是心里没底,意志难以得到统一。
吕武看了郤至一眼,得到点头的精神力量支持,说道:“武随相往,见其二卿相恶。今观阵列,王卒以旧,郑陈而不整,蛮军而不陈。陈不违晦,在陈而嚣,合而加嚣,各顾其后,莫有斗心。旧不必良,以犯天忌。战必克之。”
郤至脸上的笑容先是僵住,随后却是露出了极度惊喜的表情。
他琢磨着,俺酝酿了很久,正等机会开波大。
这脑子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吕武竟然说出了俺的心里话?
这特么!
难不成,吕武跟俺是同样心思?
这小伙子,很阔以啊!
郤锜很直接地大喝:“善!”
郤犨和郤至真情实意地喊了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