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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个定要将这伙狗官兵给截住,回去了才有肉吃啊!”
贼众里面一个满脸胡子的老贼,不停抡动手中长斧大声吼叫着,另一个壮健的贼人也在旁边附和着吼道:“都给俺听好嘞,要是截不住这帮子狗官兵,今儿个可没饭吃,哪个敢不卖力,临战退缩,咱老子第一个先砍了他。”
很明显,他们两个就是这伙贼人中的头目,一个抡动着长斧,一个挥舞着铁骨朵,不断催促周围贼兵与厮养们向着常正成他们冲来。
尤其是他们中隐藏的那近二十个孩儿兵,身手极为矫健,纵跃之间,有若脱兔一般,就连那些老贼都自叹不如,更别提其他厮养和饥民炮灰了。
“嗖”的一声,寒光闪现中一支箭矢直奔常正成飞射而来。
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冲过来的贼兵,眼见寒星一点向着自己所在方位飞来,自然是本能的向旁一闪,那支箭矢紧贴着他的脖项飞过,直带得脖子火辣辣的一阵疼痛。
然而,这个疼痛对于常正成来说还不算个事,他因为这一下闪躲过急,竟然牵动了右背部的伤口,那才叫一个撕心裂肺,以至于整个右背部都被染成了鲜红一片。
常正成强忍着伤口撕裂带给他的痛楚,怒目圆睁地瞪着缓缓逼近的贼众,压着嗓子说道:“狗贼的弩箭射不死咱,都给老子稳住了,听我号令,再加速突过去。”
“喏!”
耳中听着几人齐声应诺,常正成仍觉有些放心不下,便即扭头看着赵兴光和牛成虎两人,又道:“老赵,你的伤战马急奔起来,可受得住哩?”
“俺受得住。”
“好。”
常正成大声喝了个赞后,又叮嘱大憨子牛成虎道:“憨子,你紧跟我身后不要分开,可要看紧了老赵,莫使他跌落马去。”
“常老大放心,就是俺落马喽,也不会教什长落马。”
“哈哈哈”
常正成突然一阵放声长笑,道:“好儿郎们,随我杀贼啊!”
此刻,对面的贼众已经奔至四十多步之外,若再不扬鞭催马,怕过一会便无法奋蹄急奔,毕竟战马不是战车,给一脚油门就能猛然间加速冲刺出去。
战马若想要奔策疾驰可是需要一段加速度才行,往常两军交锋之时,双方的骑兵都是在二三百步外就开始催马缓行,在百步之外就会扬鞭催马,五十步之外就要奋蹄急奔才成。
今日,常正成之所以如此托大,盖因贼众尽是步卒,自是无法与己方骑兵抗衡,且自己等五人手里还有犀利的短手铳,以及最后一颗“小炸雷”!
“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贴着常正成等人疾飞而过,或上或下,或左或右,虽也有些射中他们魁伟的身躯,却大多连外甲都无法穿透,“叮”的一声就跌落尘埃。
但也有许多弩箭穿过衣甲射入他们的肉里,短短几息之间,常正成等人的前胸和臂膀上就已挂满了弩箭,随着他们纵马奔腾而不停地跳跃着,就好似奔跑的刺猬一般。
这些弩箭虽然射透了他们的衣甲,然却并未对常正成等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闯贼军中虽比别的流寇正规和严谨一些,无论衣甲、还是兵器都比其他几个大贼强上不止一个档次,但那也是在进入河南、攻陷洛阳之后才有的事。
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闯军虽然声势大振,兵锋几乎席卷了豫省在黄河以南的全部州县,唯余开封一城苦苦支撑,两攻不破。
可李自成却并未一改流寇秉性,他能够做到大力治军,却又无心理民,并未在攻取的州县设官理事,这就使得闯军虽扩至十数万众,却一直没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和根基之地,说到底仍旧是如水中浮萍一般的无根之木罢了。
如此作为也造就了闯军中虽甲械优于别部流寇,甚至可以官军一比高下,但却又大多陈旧破损,好比今日剪毛贼和孩儿兵们所用弩箭,虽然都是细选精修之下,却也是力道不如从前全新之时,四十步外就已经很难穿透盔甲,即使偶有透甲也是杀伤有限。
“射马给老子射马!”
领头的剪毛贼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大声嘶吼着要众贼先射战马,旁边那个大嗓门也大吼着:“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