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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食不言的淑媛风范,跟徐凤年同时放下筷子,她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以为你会说些漂亮的言辞来安慰我。”
徐凤年见她还有剩余饭菜,也不客气,一并搬到眼前,边吃边说道:“你不是说过最恨别人骗你吗,不管你信不信,在我眼中,你还是那个秀秀气气的女子,不好看,但也难看不到哪里去。”
陆沉问道:“当真?”
徐凤年低头吃饭,点了点头。
风暴弥漫了小半个下午,逐渐趋于平静,徐凤年推开窗户望去,天色已经不至于耽误行程,和陆沉走出院子,触了霉头的客栈伙计已经被抬走,也不见客栈方面有任何寻衅报复,徐凤年在街上帮她购置了一顶帷帽,策马缓行。兴许是明知终点将至,陆沉言语活泼了几分,也开始乐意主动询问徐凤年一些江湖轶事,从吴家九剑破万骑铺散开了说去,也不存在试探的企图,一对男女都有意无意淡了心机城府,陆沉本身也是内里性子跳脱的女子,否则也不至于会单独跟种桂出行游览。
有聚就有散。
临近州城,驿道宽度已经不输北凉几条主道。
陆沉望向那座庞然大物一般趴在黄沙上的雄伟城池,心有惊悸,咬着嘴唇,痴呆出神。许久,往后望去,想要看一眼那个男子,道别一声也好。
只是却已经不见他踪影。
她笑了笑,看不见人,仍是调转马头,挥了挥手。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徐凤年慢慢后仰,躺在马背上,叼了一根野草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