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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着。
徐安平注意到晋安一直站在墙前不动,好奇望来:“怎么?”
千石和尚也望过来。
晋安摇摇说没什么,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其实在青铜兜鍪下的面孔早就拧紧一对眉头:“第六幅壁画预言到这座玄宫会发生巨大变故,天崩地裂,然后地下河倒灌,最终会完全淹没这里…究竟是怎样一场变故,能导致这座千年稳固的殿宇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想到这,晋安转身问向身后方向:“徐道友、千石和尚,你们有在这里察觉到其他人踪迹吗?”
“按照我们在那个螺旋台阶路里发现的脚印,在我们之前应该是有不少人顺利通过并来到这座玄宫才对,但现在一个人都见不到……”
“或者是他们先到一步,早已经藏好在玄宫更深处的左殿、右殿…或是藏在用来存放棺椁、神龛的最重要后殿里。”
听了晋安话,二人也是不由皱起眉头,然后都望向黑魆魆的土塔门外:“刚才我们并没有仔细搜索过其它九座土塔,也许,他们就藏身在其它土塔也说不定。”
“他们应该也跟我们一样,因为现在入夜,正藏在地宫某处,不敢在地宫里随意走动。如果真如我们所猜想的这样,估计不到天亮,他们不会主动现身与我们碰面。”
这倒的确有可能。
晋安想了想,问起另一事:“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太多,有些事都没来得及问,徐道友、千石和尚,在我们第一次在地宫里碰面时,那背棺匠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他要找的那背棺匠,正是那个弑叔侄子的宗仁。
说起来两人间的仇还不小呢。
哪知。
晋安却得到一个意外结果。
背棺匠并未跟他们一起下入深谷,就在天师府的人刚发现地宫秘密时,他率先下入了深谷。
等小凌王带人追入地宫时,那背棺匠已经不见了踪影。
得到这个意外结果,晋安眉头轻皱,这还真是个不好的消息呢,他在外头的仇家并不多,结果这些本就不多的仇家却都是最先下入地宫找仙缘的人。
说不定这三人一碰到,一聊天,然后发现他们有着共同仇家,现在已经同仇敌忾联手了!
这么一想。
晋安就有些坐不住了。
刚才他跑得太急,没来得及查看其它九座塔里是否藏有人,时间拖得越久,古董商人和宗仁联手的机会就大增。
这么一想,他不由自主走到土塔门口,望着外面的黑色世界,目露沉思。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条阴路台阶带来的心理压力,看着眼前这座漆黑玄宫,他老觉得头顶压着厚厚阴霾。
尤其是在他们土塔背后的玄宫大殿里,还跪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石头人!
要不是现在有外人在,他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敕封个十几丈五雷斩邪符压命,到时候不管来多少石头人都给雷法轰碎了,晋安心头发狠,正好有这么多阴德便宜他。
他现在阴德已有三十万五千三…蓦然,哇!
漆黑玄宫里,响起刺耳,尖锐的婴儿啼哭声,婴儿在黑夜里娃娃啼哭,声音非常难听,刺耳,像是咬着一嘴玻璃渣子,喉咙里混杂着玻璃渣子与鲜血在凄厉哭声,比半夜的野猫惨叫声还更加瘆人,撕心裂肺般凄厉。
哇!
哇!
哇!
婴儿啼哭声开始一声响过一声,有无边阴气朝第十座土塔这边涌来,仿佛在玄宫上方正有一团浓浓阴气盘绕,如漏斗云剧烈旋转。
晋安面色一凝,是那个小旱魃!
这次绝对是来者不善,因为这哭声就近在咫尺,仿佛就在他身后!
晋安猛的转身!
但他身后只有听到动静跑来查看的徐安平、千石和尚二人,并没有什么婴儿或小旱魃!
不对。
不是在他身后。
而是来自土塔背后的玄宫大殿方向。
此时,晋安、徐安平、千石和尚一起站在门口打量塔外动静,但塔外太暗了,什么环境都看不到。最重要的是,这十座土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