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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所以格外引人注目,常云起也不由多看了一眼,那女子们很快擦身而过。
“饶小姐。”常云起忽的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虽然人声鼎沸笑语喧哗,但那擦身而过的女子却准确的听到了,她怔了下停下脚寻声看来。
璀璨夜灯下,年轻公子冲她点头微微一笑。
有关齐悦带领千金堂的弟子无事生非胡闹的议论越来越多了,多到千金堂的弟子们也有些受影响了。
毕竟以前做事虽然受非议,但都立刻见效,将那些非议击碎,但现在伤兵营的伤兵他们救治无效,普通人上门问诊他们也都拒诊了,除了不断的重复这些很简单的急救方法外,什么没做。
更何况他们这些急救也没什么tèbié技术的,就是止血包扎,任何一个大夫都会的,就这样就能救命吗?
渐渐的弟子们的心理也开始有些疑虑了。
外界的质疑齐悦一向不在乎,但自己的弟子们有疑问,她则必须来解释了,因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怎么可能去做好呢,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用自己的弟子,而不是去培训那些军医们,尽管从技术上来说,军医们比自己的弟子们更熟练技术也更好。
讲堂上,讲完课之后,齐悦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让大家散了,投入模拟练习中,而是敲了敲白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我给大家说些闲话。”齐悦含笑说道。
弟子们都有些惊讶,这些日子,准备药各种设备用品,授课讲解练习,每一个时间点做什么都敲的死死的。除了吃饭睡觉,连上厕所都是掐着时间,哪里有说闲话的机会。
“我知道,自从大家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大家每天都在忙碌,但外人看来我们什么也没做,纯粹是来演戏来了。”齐悦含笑说道。
弟子们闻言都苦笑一下。
“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我们不是什么都没做。我们如今做的一切,都是在铺路,为战场急救铺路。”齐悦接着说道,“战场急救很简单,因为战场造成的伤都是不需要诊断一眼就看出的伤。但它又不简单,因为环境跟我们日常习惯的大为不同。这种环境只有一个字描述。那就是危险…”
她话说道这里,下边胡三忍不住举手。
“师父,是五个字”他提醒道。
此言一出,有人忍不住笑出来,但想到什么又忙憋住。
齐悦哈哈笑起来,还伸出手。
“那就是危险。”她又说一遍。还数了数。
屋子里哄声大笑,一扫紧张沉闷气氛,大家也好像笑出了心中的积郁。
“危险。”齐悦接着说道,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去。“我们危险,伤兵危险,大家怕危险吗?”
“师父,我爷爷是睡觉的时候死在床上的,我小时候都不敢睡觉也不敢上床了,我爹把我一脚差点踹死,说人的命天注定,该你怎么死你就怎么死,躲个裘!人活一世不容易,既然活了,就要痛痛快快的活着,怕东怕西防南防北的活个鸟劲啊!”一个弟子忽的站起来大声说道。
“对,师父,我们既然选择了大夫这个行当,那就是这个命!”
“大夫危险,什么不危险啊,我二舅是打渔的,难道就没淹死的吗?”
“…疠疫不危险吗?大家谁又怕了!”
伴着一言一语,屋子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齐悦看着大家露出笑容。
“当然,我们不怕是不怕,但大家也不能捡着危险硬撞。”她笑道,“这种危险跟冲在最前方的将士们的危险还是要小的多。”
这时候的野地相遇战是少之又少,毕竟东奴骑兵的厉害还是要避其锋芒的,而东奴的目的也只是掠财物,野地可没什么可掠夺的,所以攻城防卫是如今的主要战斗模式。
“我们有城墙的保护,有层层将士的防护,作为大夫,在后方还是很安全的,再者应对这种伤,一”齐悦说道,这次说到这里她低头数了下,“一个字,快。”
快?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演习的时候在时间上要求那么苛刻。”齐悦接着说道,“止血要快,包扎要快,固定运送要快,伤情分类要快,快,这跟战场上一样,谁快一分,谁都胜算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