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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啊。”
谢柔惠一直看着,听到这话反而移开了视线,耳边传来的一声声大小姐的欢呼声也变得寡淡无趣。
一路上对谢家照顾有加可以说是对谢家的好意。但现在要亲自护送谢柔嘉去驿站,可不是对谢家的好意这么简单。
这是对谢柔嘉的好意。
看来他们同行的时候,救人与被救的事定然是说了。
他们怎么说的?那日从江铃那个丫头口中得知,谢柔嘉根本就不认得自己救的是谁。
那个傻丫头不会说谎,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那开口询问的定然是东平郡王,他怎么问?而她又怎么答的?
谢柔惠突然有些后悔,当会合的时候,她应该跟谢文兴一起去探望谢柔嘉的。
一声轰鸣陡然在耳边响起,失神的谢柔惠被吓得喊了声。
出什么事了?
笙旗飞扬,号牌林立,一队队衣甲鲜明的禁卫涌现。
人群被驱散,大路被清空。
身穿大红衣衫的司礼监内侍扬起手中的皮鞭。
清脆的响声回荡。
“东平郡王驾到。”
东平郡王的仪仗!
围观的民众反应过来,顿时涌涌上前。
东平郡王声名赫赫,但却一向低调,京城众人也很少见到,更别提如此仪仗之下。
禁卫们散开,紧接着便是长长的仪仗,在仪仗后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夏日里马车四面垂帘,可以隐隐看到其内的人。
这让围观的民众顿时更为沸腾,连江边码头聚集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我看到东平郡王了!”
“我也看到了!东平郡王真好看!”
“这马车也真好看!”
“哎,后边还有马车。”
“后边的是谁?”
“是个小姑娘!”
“快看,东平郡王带了个小姑娘。”
街边的喧嚣声从薄薄的垂帘外一阵阵的涌来,无数的视线也扑过来。
坐在车里的谢柔嘉有些呆呆。
当然并不是被这场面吓的,比起彭水的三月三虽然气势威严,但围观的民众还是少了很多。
这场面只是让她有些意外。
没想到东平郡王会有这样的仪仗,事先也没人说一声。她以为就是跟着东平郡王走就是了。
现在看到这喧喧的场面,她的马车会不会跟的太近了?这样看自己也成了被迎接的人了。
对这场面惊讶的不止围观的民众,东平郡王的随从们也露出几分惊讶。
“原来殿下让府里准备,准备的是这个啊。”一个随从喃喃说道。“怪吓一跳的。”
“有什么吓一跳的,殿下本就是这般规格的仪仗,更况且又是奉旨代天子出京归来。”另一个随从说道。
那倒也是。
“只是殿下从来没有这样过。”那随从讪讪说道。
随着前行四周的喧喧声也越来越大,议论声也转移到仪仗队伍中除了东平郡王车驾外另一驾马车上。
谢柔嘉坐的不是谢文兴准备的外表朴素内部奢华的马车,而是东平郡王的马车。比郡王的车驾简单一些,四面也是垂纱,在行进途中能让人看到车内人模糊的形容。
此时摇摇晃晃的纱帘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竟然能行走在东平郡王的仪仗中?
皇家的公主吗?
人群再次汹涌拥挤着议论着踮着脚看着。
文士招手让几个随从近前,对他们低语几句,几个随从散开,不多时四周的询问声便变成了惊讶声。
“是谢家的二小姐。”
“谢二小姐是谁?”
“就是巴蜀谢家的二小姐。”
“那个挖出祥瑞凤血石家的二小姐吗?”
这个名字很快就传开了,询问声好奇的视线都对准了车驾。
“谢二小姐。”
“谢二小姐!”
不知哪个带头喊道,在人群里就像点着了捻子,顿时燃起一片。
谢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