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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江铃被说的愣了下。
祖宗的规矩,可以怨恨吗?
她从来没有见过做了人祭的亲人们,从小到大大家都告诉她那是极其荣光的事,虽然有时候看到别人合家团圆说笑热闹,心里也会羡慕难过,但怨恨…怎么敢怨恨,可以怨恨吗?
江铃心里有些乱乱。
“可是,那也不该怨恨我们小姐啊。”她急急忙忙的说道,“我可听说你们少爷在船上拿刀逼着我的小姐。”
“那又怎么样?你们小姐是谢家的人,我们少爷是要去阻止你们谢家的好事,不拿刀逼着你们小姐让路,难道要我们少爷跪下来求你们小姐吗?”水英哼声说道。
江铃顿时大怒。
“我就知道你们少爷跟我家小姐说了不好的话!我家小姐为了救三小姐自己差点没了命,真是好心没好报。”她瞪眼急道。
水英也不示弱哼了声。
“我们少爷是要和谢家撕破脸不再往来的,你们小姐姓谢,又是一心护着谢家,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大家趁早说清楚才是好,难道我家少爷心里恨着你们谢家面子上再跟你们小姐好,才是好吗?”她说道。
那样也不好,江铃想到,但这样也不对,应该怎么样却也不知道。
“可是这关我们小姐什么事啊,就因为姓谢吗?”她喃喃说道。
“那三小姐呢又是哪里飞来的横祸,就因为姓谢吗?”水英说道。
都是因为姓谢啊。
江铃不说话了,回头看了眼,见那个女孩子还坐在山石上,手里拿着一串编草晃来晃去,整个人都透出百无聊赖,就好像刚进郁山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再不会有那个少年人来陪她了。
江铃眼一酸想要掉泪,却见谢柔嘉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草一甩。
“安哥,安哥。”她高兴的喊道。
江铃心里就松口气,好歹还有一个。
她急忙走过去几步,看到安哥俾走了过来。
“我是看看你好些了没。”他低着头说道,“能上山了没。”
谢柔嘉嘻嘻笑了。
“能。”她说道,“不过我今天不能上山了,我要进城一趟。”
安哥俾哦了声。
“我去看看柔清。”谢柔嘉继续跟他说道,又问他,“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安哥俾摇摇头。
“我不去了,我去矿山,你上次教我的撑山骨我还没学好,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帮不上忙。”他说道。
谢柔嘉笑了。
“你学的够好了,这次要不你找对了地方,也拖不了这么久,我也赶不上相救。”她说道。
“可是还是要你受伤了。”安哥俾说道。
谢柔嘉笑了,想了想点点头。
“没事,你还不熟悉,再多学一些时候就好了。”她说道,“我也学了两年才打下根基呢。”
从五叔给了赤虎经到被周成贞勒死,赤虎经读了两年多,正念倒背如流,然后才能在矿山这么快的熟悉贯通运用。
而她教给安哥俾的并不是整本书,也自然运用的慢了些。
“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她说道。
安哥俾点点头。
谢柔嘉就果真叫人来安排车马进城,江铃和水英也跟着收拾了,坐上车沿着山路向外而去,安哥俾站在山石上看不到了,才转身向家中跑去。
看着安哥俾过来,一路上矿工们纷纷对他问好。
接受了邵铭清的委托,背后又有谢老夫人撑腰,安哥俾实际上成了郁山主管,虽然还如常下矿,但没有人会只把他当矿工看待,尤其是青山矿出事,谢家还特意请他过去看,对于年纪轻轻的安哥俾来说,必然前途无量啊。
相比于其他人的恭敬和羡慕,站在家门口的海木却是一脸焦急。
“怎么样?老丹主和大丹主真的走了吗?”他看着奔过来的安哥俾急急问道。
安哥俾愣了下。
“我不知道。”他说道。
老海木顿时瞪眼。
“你不是去祖宅了吗?”他问道。
可是我不是去见老丹主啊,安哥俾含糊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