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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
接下来就开始说发现凤血石和郁山朱砂矿。说道皇帝的赏赐,说到了自己进京得到的恩宠,说到了三月三,又说到老夫人的病,以及成功的大傩驱厄。
讲到青山矿难凶险的时候,谢存礼实在是听的不耐烦了,他甚至已经知道谢文兴接下来的话,无非就是对谢老夫人的赞誉。
“就是为了这些事把我们都叫来的吗?”他说道,“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了。”
谢文兴笑了笑。
“不,我还没开始说要说的事。”他说道,“不过我要说的事跟这些事都有关。”
谢存礼心里嘀咕几句。
“那就快说吧。”他说道。
谢文兴停顿一刻,目光扫过厅内诸人,刚要开口,谢大夫人猛地站起来。
“我来说。”她说道。
这突然的动作和话让大家都愣了下,带着几分不解看她。
谢文兴带着几分犹豫看着她,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然后点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和鼓励。
“你来说。”他柔声说道。
谢大夫人深吸一口气。
“谢柔嘉是大小姐。”她说道。
厅内的人都看着她,神情怔怔,似乎没听懂她说的什么。
“阿媛,你说什么呢?”一个老者问道。
“谢柔嘉才是大小姐,谢柔惠是二小姐,当年抱错了。”谢大夫人提高声音喊道。
这句话喊出口,她似乎被抽干了力气跌坐回去。
厅内安静一片,旋即哗然。
“阿媛!你疯了!”
“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
所有人都站起来涌过来伴着乱乱的质问。
谢文兴忙拦住他们,示意安静。
“都听我说都听我说。”他喊道。
话音未落就被谢存礼一把揪住衣襟。
“听你说?听你们继续胡说八道吗?听你们继续胡作非为吗?”他的口水喷在谢文兴的脸上,“让那孽障做祭祀还不够,又要让那孽障像大小姐一样接受百姓们的恭贺,还不够?现在干脆直接说那孽障就是大小姐?你们疯了吗?”
谢文兴握住他的手,脸上再没有往日温润的笑。
“二叔祖,我们没有疯。”他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正如槐叶所说,当初抱错了。”
槐叶所说。
厅内的很多人都几乎想不起槐叶是谁了,愣神片刻才恍然想起。
“槐叶?好啊你们还是信了?这么久了,你们果然还是信了那贱婢的无稽之谈。信了这孽障的奸计!”谢存礼气的浑身发抖,“这么大的事,丹女的事,你们竟然如此儿戏!”
“我们没有。”谢文兴喝道,拔高声音。“我们不是仅仅只因为槐叶的话,正因为是丹女的事,才不敢儿戏,凤血石现世,三月三异象,老夫人病厄被驱……”
“你又说这些干什么?”谢存礼喊道,“这些都是神明所赐,你们不知道敬畏,反而做出亵渎神明的事,你们这是要毁了谢家……”
“正因为这是神明所赐要敬畏。我们才要这样做!”谢文兴吼道,抓住谢存礼猛地一摇,“因为这些事都是嘉嘉做的,都是谢柔嘉做的,都是谢二小姐做的!”
什么?
这些事?
哪些事?
大厅里吵闹的人顿时都再次愣住,屋子里安静无声,只有谢文兴的声音回荡。
“凤血石,朱砂,三月三,大傩。皇帝赐字,青山矿祭祀,这些事都是谢柔嘉做的!你们现在明白了没有!不是因为槐叶说了那些话,而是因为这么多实实在在的事!这些只有谢家大小姐才能做到的事。”
谢文兴深吸一口气。推开谢存礼,视线扫过厅内诸人。
“这些只有谢家大小姐才能做到的事,都由二小姐做到了,她如果不是大小姐。”他一抖衣袖伸手指向头顶,竖眉喝道,“才是亵渎神明!”
谢存礼面色惨白蹬蹬后退几步撞倒桌椅上。
那个孽障。那个孽障,竟然不是孽障?
不,不,二小姐还是孽障,还是不该出现在人世的孽障。
只不过骂错了人,是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