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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们陪了,你们去吧!”
叶天明见母亲又生气了,他慌忙跪下道:“孩儿惹母亲生气,请母亲责罚!”
“责罚?”叶老夫人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敢责罚你,我若敢罚你,你岂不会将我的一把老骨头给拆了?”
旁边的叶夫人见丈夫跪下,按照和老太太事先的商定,她也连忙跟着跪在叶天明旁边道:“母亲,天明责罚女儿也是为她好,我们以前也是太放纵紫童了,若不再严加管教,恐怕她以后会惹出大祸来。”
叶老夫人见媳妇也跪下了,便叹了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我是恨他枉做了这么几年地官,连最起码的帐都算不清,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叫嚷什么和李家一刀两断,你若真敢那样做,我们叶家在家乡的名声就毁了,你明白吗?”
叶天明站起身,垂手站在母亲旁边,低声道:“孩儿愚钝,请母亲教我。”
“这还用我教吗?”叶老夫人瞥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女儿嫁不出去,偏偏有人痴情,另一个女儿人家看不上,却又有多少人抢着要,我若是你,就成全了紫童,反正你不是嫌他是锦衣卫吗?这样小童童也自由了,你再可以找一个真正看得上眼、又能在官场上帮助你的女婿,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母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把紫童嫁给李维正,换取李家和苏童解除
这一点叶天明其实也不愿意,把大女儿给他不也一样搭上关系吗?以前他是百户时或许还指望他能离开锦衣卫,现在做了千户就更难了,心中虽不愿,可母亲之命又不敢违,他暗叹一口气便道:“此事请母亲再容我想一想。”
“好吧!我就让你再想一想,但你也别想给我向后拖,最迟明天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叶天明虑地回到了房间,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把紫童嫁出去,还逼他明天必须给出答复,让他怎么答复?叶天明郁闷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这时,叶夫人也慢慢走进屋来,嘴动了动,欲言又止,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叶天明见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由生出了一丝疑心。
“老爷,”叶夫人吞吞吐吐道:“我们还是尽早把紫童嫁给李大郎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
叶天明终于发现了异常,肯定是出什么事了,否则母亲和妻子不会这么怪异,叶夫人见丈夫一直犹豫,便以为只要把真相告诉他,他为遮丑就会把紫童嫁出去,在丈夫地一再催逼下,她再也隐瞒不住了,便低声道:“刚才我请医士来诊断,紫童是喜脉。”
“什么!”叶天明被惊呆了,他慢慢回头,不可置地望着妻子,‘喜脉?’脑海里一片空白,蓦地,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从内心深处腾起,他歇斯底里地发作了,抄起一把椅子冲出去,暴吼道:“我去打死那个孽障!”
叶夫人吓得魂不附体,她抱着丈夫地腿哭道:“老爷,你不能啊!她已经被你打伤,再去打她,真的会要了她地命,母亲也会支持不住,我们家都完了。”
或许是提到了母亲,叶天明冷静下来了,他将椅子放下,颓然地坐了下来,无力地问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为止,除了我和母亲外,再没有别人知道。”
叶天明又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又冷冷问道:“那个医士还在吗?”
一句话提醒了叶夫人,她让那个医士去休息,却将他忘记了,她连忙道:“我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我这就叫人去看看。”
“不用了,我亲自去和他谈一谈。”这一刻,叶天明终于下定了决心。
客房内,医士心情不安地低头地来回踱步,他叫杨鸿简,是京师名医,他在小客房内等了快一个时辰,可主人却一直没有接见他,他也知道,估计叶家已经闹翻天,无暇再接见他,他收起药箱正准备离开,门却开了,叶天明快步走了进来。
“让杨医士久等了!”叶天明拱手致歉。
“不!不!叶大人公务繁忙,在下只稍等了片刻,不妨事。”
叶天明笑了笑,便请他坐下,这时,丫鬟来上茶,叶天明一挥手,命所有人都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叶天明轻轻叹了一口气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