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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结果可能就不会像我们想的那样乐观了。”
“属下明白了,属下绝不会恋战。”
平安施一礼出去了,李维正又看了片刻地图,便“呼”地吹灭了油灯,大步向屋外走去。
夜色越来越深,已经到二更时分了,天地间一片寂静,随着湿气加大,地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霭,将森林和田野笼罩起来。
这时,十五里外的官道上已经出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火把形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这是蓝玉军的三万前锋到了,疲惫之极的士兵们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行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主帅已经承诺他们,过了仁寿水,再行二十里,他们可以休息一个时辰,正是这个能够休息的希望仿佛望梅止渴一般,激发出了士兵们最后的潜力。
前军开始过桥了,狭窄桥梁立刻阻碍大军前军的速度,正如预料中的那样,大军立刻慢了下来,叫骂声此起彼伏,大约半个时辰后,前锋还是陆陆续续过桥了,官道上再一次安静下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官道上再次出现了大队人马,这一次是蓝玉军的主力了,足足有二十万人之众,延绵十几里,铺天盖地的火把俨如一片火的海洋,在山岗上甚至不用千里眼都能看见远方的火把了。
山岗上,数百骑亲卫护卫着他们主帅,李维正手拿千里眼正向远方眺望,千里眼使他看得更清楚,正如他想的那样,尽管蓝玉军的士兵都已疲惫不堪了,但从火把的分布便看出他们并不乱,非常有序,他们并没有因为前方阻塞而向两边扩散开,而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候。
一旁的副将邓戬有些担忧地说道:“大人,我很担心蓝玉知道我们有准备得话,他会不会退军,而不和我们正面作战?”
“肯定不会。”李维正放下千里眼,淡淡道:“二十万大军一旦后撤会是什么后果,他比谁都清楚,他应该知道,和我们正面一战,或许还有一点取胜的机会,你就放心吧!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官道上,蓝玉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没有料到前方仁寿河上的桥梁会造成这么堵塞的后果,早知道这样,他就命令前锋再搭两座桥梁了,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了,他一方面命手下沿河去搜寻船只搭建浮桥,另一方面他只有耐心地等待了,不过士兵们似乎很愿意等待,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个等待的间歇休息了,蓝玉也发现了这个机会,便下令道:“全军可就地休息,等待过桥。”
军令传下,大片大片的火把熄灭了,筋疲力尽的士兵们纷纷席地而坐,许多人倒地便睡去了,他们已经强行军几天了,全部休息的时间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个时辰,就算是钢铁人也会累散架了,队伍里非常安静,大家都累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管蓝玉也非常疲惫了,但长年行军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他骑在马上,向官道两边望去,黑沉沉的夜雾阻碍了他的视线,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心中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他几十年军旅生涯中慢慢形成的,非常准确。
“这是哪里?”这种不安的感觉让蓝玉开始警惕起来了。
行军司马陆玄武立刻禀报道:“回禀大将军,南面十五里便是青梅镇,从眉州到资阳的必经之路。”
“斥候去探查过了吗?”
陆玄武迟疑一下便道:“我们是按照惯例,只探查官道两边十里之内,我们发现一个村庄已经没有人了,估计是辽东大军经过,把他们吓跑了。”
“不对。”蓝玉立刻感到了不妙,大军过境,怎么只可能把人吓跑那么简单,他当即命令道:“立刻派斥候去镇上探查,立刻去!”
但是他预感已经晚了,蓝玉话音刚落,他身后忽然传来了一片惊恐的喧哗声,只见士兵们纷纷站起来,向后方望去,蓝玉怒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几匹战马狂奔而来,马上军士惊恐地大喊:“大将军,后军遭辽东骑兵突然袭击,已经支持不住了。”
蓝玉大吃一惊。他急忙追问道:“对方有多少骑兵?”
“大约五千骑兵。非常犀利,为首大将好像是平保儿。”
蓝玉的心一下沉进了深渊,自己的后军有两万人。而对方只有五千骑兵,这么快就支持不住了吗?
副将孙光标也意识到了不妙,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