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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毅潇臣的行身前去,小毛默不作声跟在后面,这幅景象在其它避雨33眼中,那就是脑子有病,下这么大雨,不找地躲雨,竟然冒雨前行,指不定是那个医院跑出来的傻子。
简陋的小屋,虽然没有什么入眼的物件,可是它的一尘不染让人心静如水。
韩震依靠在门前,望着依旧轰鸣的雷雨,他心神不宁,背后,虞妙端坐于床上,她神色淡然,好似化外之人,只是她手中的白骨笛是那么刺眼,甚至于这笛子在哪里出现过?
“唉,难道这就是命?”良久,虞妙吐出此言,她轻轻摩挲着晶莹如白玉的骨笛,自她的神情看去,似乎这骨笛给她带来了无穷的哀伤。
“不可能!”不知怎地,韩震粗闷的吼声从胸膛压出,他急转身子,大步跨到虞妙身前,硬生道:“不可能,人有生死定相,魄从心生,不可能有相同的命理之息,说,你到底是谁?你手中的骨笛到底从何而来,否则,我必定替天行道!”
听到这话,虞妙神情微变,将白骨笛收入怀中,而后起身直视韩震,虽然他是女人,身躯体魄皆不如韩震壮实,但是不知为何,她的魄力威势却比韩震还要强。
“替天行道?多少年没听到这种俗傻痴话了!”虞妙说着笑起来,神思中的不屑和嘲弄让韩震紧咬牙关,拳头握的咯吱作响,若不是他生得惠世灵心,单就这般奚落和那股邪气,他早就挥拳打来。
虞妙盯着韩震,很清楚他的想法,她止住奚落,道:“你我无怨无仇,我不想伤你,但你若不分黑白,执意认为我是邪人,那么我只有取了你的性命,让后离开这里!”
“你敢!”韩震喝声凛凛,恰逢此时雷鸣大作,一股阴风呼的冲进屋内,韩震一惊,本能的抬手取符去挡,只是虞妙比他更快,但见虞妙眉宇微皱,右手不知何时显出一只飞羽,这飞羽洁白无瑕,随着虞妙挥手前掷,飞羽裹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向门口冲去,忽然就,这飞羽就像撞到屏障一般当即炸裂,光晕顿时四散化作星点,而那股冲进屋内的阴风陡然消失,只在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腐臭之味。
“走吧,是时候走了!”虞妙吐出此言,转身从身后床下拖出一只皮箱,让后从一架上取下黑色大衣披上,见此,韩震抬手一拦:“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与他有同样的邪气之味?”
虞妙心有不安,况且这次雷雨降的不明不白,加之刚刚阴气和小鲁儿子遭受黑灵侵蚀的事,她知道这里已近无法藏身,故而要急急离去,免得重新倒入覆辙,不过韩震再三纠缠让他厌恶,当即留下一句狠话:“汉子,你不是要替天行道么?那就睁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邪人还是常人,若是邪人,你大可一剑杀了我,若不是,便哪来归哪去!”
话落,虞妙打起雨伞拖着皮箱向外走去,盯着她的背影,韩震急的心燥不已,刚想抬手挥掌打去,可是不知为何,竟然下不去手,最终,他只能看着虞妙的身影消失在雨雾中。
“毅哥…这里没有…车…站…”
看着不远处杂乱不堪的居住区,小毛硬声道。
此时雷雨虽小,但是寒气依旧,毅潇臣裹紧大衣,手持着从路边捡来的雨伞,望着不远处的居住区发呆。
盯着雨雾的地方,他的心魂似乎被什么牵挂了一样,奋力趋势他向哪里走去,与此同时,骨笛少女的虚魂仍旧浮荡在自己身前,好像路引一般带领着他。
忽然,一道身影自远而近出现在眼中,她独自一人,撑着一把灰黄色雨伞,在这空无行人的道路上,看起来是那么孤独。
只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虞妙,对她而言,沉寂于俗世中是最好的避世方法,可是眼下异事凸起,她已无法安静的隐下去,所以她只能走,走到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地方,安度余生。
虞妙拖着皮箱,撑着雨伞在小道上走着,忽然一股气息传来,惊得她灵识一震。
“这气息?”虞妙被突如其来的感觉给惊蛰了,以至于她的大脑出现短路状态,但是下一秒的雷声便将她从惊蛰中唤醒。
虞妙停下脚步,抬头望去,据此不过百米外,两道身影同样立于雨中,透过灵识,虞妙清楚的看到两人被黑色气息所缠绕,即便相隔百米,但那股腐臭之气已经传到身前,让她有种作呕的感觉,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