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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根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软肋被抓在陆渐红的手里,可是却又无可奈何。陆渐红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更是一个不做没有把握事情的人,既然跟自己挑明了,那他的手上就拥有铁的证据,忽然间,他想到了刚刚还取笑陆渐红的一个词“坑爹”,只是被坑的却是自己,沉默了一下,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从李冬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领自己的情,反而让事情向另一个不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这是陆渐红最委婉的法子了,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会比这个办法更加温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李悦诚扇得直接跌飞到沙发上,李悦诚捂着火辣辣的脸,惊恐万状地看着李冬根:“爸,你这是干什么?”
刘清正在为李冬根倒茶,见到这一幕,吓得手一抖,手中的杯子也跌落在地,不由道:“老李,你怎么了?”
“怎么了?”李冬根左右看了看,从门后抓起扫把,劈头盖脸地就朝李悦诚的身上打去,李悦诚像头丧家之犬一样,嗷嗷叫着乱躲,刘清赶紧上前拦着李冬根:“冬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要动手啊。”
“我恨不得打死他。”李冬根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下手之间更不容情,只听啪的一声,那扫把的柄子已经被抽断了,李冬根恨恨地扔掉了手中的断柄子,怒道,“你说,你到底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刘清从来没有看到李冬根发这么大的火,看着儿子脸上被抽出的青紫痕迹,心里也疼得不行,不过李冬根的脾性她实在太了解了,既然动了真怒,那肯定是儿子做了让他非常生气的事情,当下拉着李冬根坐了下来,严厉地向李悦诚道:“悦诚,做错了事,还不向你爸爸道歉?”
李悦诚捂着脸,嗫嚅着道:“爸,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好,我提醒你一下。”李冬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段若水你认不认识?”
李悦诚还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事,一听说是段若水,心里便镇定了下来,那件事情高德志已经替他顶了缸,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头上,当下道:“爸,那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李冬根的手颤抖了一下,险些没忍住又是一巴掌抽过去:“结案了?我告诉你,不是结案了,是案发了。你以为你那些偷梁换柱的小伎俩就能蒙混过关了?我告诉你,段若水是市委书记陆渐红的女儿,你惹什么人不好,非得去惹陆渐红的女儿,连我都不敢轻易跟他翻脸,你倒好,去动人家的女儿。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李悦诚垂下了头不说话,反是胡清道:“老李,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冬根白了老婆一眼,道:“今天陆渐红私下里跟我说的,这件事我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你不会把儿子送到公安局去吧?老李,你可是市长,这点事情你还摆不平吗?”刘清的脸色有些发白,一边说着一边向儿子猛使眼色。
李悦诚扑嗵一声跪倒在地,鼻涕连连,反正在父母面前再怎么下作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爸,你一定要救我啊。”
看着儿子这副样子,李冬根叹了一口气,扬起的手也放了下来,默然道:“悦诚,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为人要低调,交友需谨慎,你怎么就是不听呢?现在好了,惹出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给人家交待啊。”
听老子的话里有维护自己之意,李悦诚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跪爬几步,俯在李冬根的膝上哭诉道:“爸,你救救我,我保证以后一定听你的话。”
李冬根刚刚狠剋了儿子一顿,气消得也差不多了,沉吟了半晌道:“你先回房吧,我跟你妈好好合计合计。”
刘清虽然一直没有工作,但是她的家庭也是不错的,父亲曾经是淮海战役中的一位团工,被我军俘虏了之后,弃暗投明,也立下了不少战功,死于某战役之中,在战火的洗礼下,刘清也是一个颇有见识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进入这个家庭。
“陆渐红既然私下里跟我说这件事情,显然不打算把事情闹大。”待儿子回房后,刘清分析道,“他现在的处境显然也很为难,对你还是有所顾忌的,否则直接进公就行了,我看事情也不是那么严重。”
李冬根道:“这就是陆渐红的厉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