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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过来看一眼,公司里压根儿没几个人知道。”
想了一想,李言还是补上一句,“你同学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个噱头呗,忽悠人家出高价的,所以夸张一下很正常。”
目前沉镜是没看见甚夸张的地方,就是些描述性文字,连断代都没断,再加上李言的话,很容易给人一种拍卖会档次不高的感觉,至少杨老板这里是消极怠工的状态。
慈风号上餐厅面积不大,包间更是小,幸而她们就两个人,撤掉多余的椅子,坐着倒还好。
餐厅的菜色不多,可端上来后味道还好。
李言道:“再跟你多说一句吧。这次拍卖会有点……不能说的味道在里头,所以船要走远点,不能再近海被抓。”
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兴起的规矩,除了那些有特殊背景的船只外,其余船最好不到远处去。去一次也就算了,去第二次就要翻船,就算皇帝来了都一样,海浪一掀,谁的面子都不给。
沉镜问:“所以才成了最后一游?”
李言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不会跟着去。就是我有件事想摆脱你,你下礼拜三有空吗?”
沉镜先摸出手机来看课表,发现下礼拜三还挺空,只上午上三节课就行了,便说有空。
李言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那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城外监狱啊?我有个长辈要出来,我得去接一下。”
沉镜有些懵。
李言便跟她解释说:“其实平常根本不往来,就是他家有钱,又差不多能扯上点亲戚关系,我爸硬要我过去接。其实他说都没跟人说一声,就知道叫我去。他自己怕丢脸,我的脸倒是不要紧了。”
李言家庭偏传统,直白点说就是美德精华不学,专捡了些糟粕当家规。尤其是她爸,自觉在家里就是老爷,老婆儿女全是奴隶,什么都要挺大的,其中又以儿子的处境好些,老婆其次,女儿最糟。
沉镜道:“那行吧。我们就去一趟,再远远看着,没准人家早叫了人来呢。”又顿一顿,低声问:“方便说一下,他犯了什么罪吗?”
李言苦笑道:“这个我不清楚,据说是意外伤人,再加上他家又闹腾,可能也有些乱,然后他就进去了。蹲……了大概一年半?总之马上要出来了,可我都记不太清他长什么样了。”
沉镜又问:“那他叫什么?照片有吗?”
李言道:“叫庄野吧?照片真没有,有我也就不至于这么担心了。”
一听这名字,沉镜脑子里立即闪过一道灵光,可惜太快了没抓住,过后再念两遍,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
接下来倒再无事,紧赶慢赶的,沉镜与她同学一起,总算在周末过去前做完了全部工作。
一抬头看时间,都接近零点了,就差十五分钟,今天就要过去了。
一直守着他们的李言歪在沙发上打瞌睡,听到响动就立即惊醒,仪态全无。
她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毫不掩饰自己的疲惫,“做完了?我已经订好房间了,待会儿会有人送你们去酒店。”
有个学生问:“船上不是房间吗?我们昨天住的也挺好啊,干嘛去外头?”
李言道:“那可是五星级呢,豪华大床房,明早还送早餐,有专车送你们去学校!真舍得放过?”
又有一人问:“那宵夜呢?我现在饿死了,等不到明天早上。”
“宵夜有,只是酒店餐厅关了门,只能从外面叫,你们担待着些。钱刚刚我也打了,明天应该能到账,你们记得查一下。”
众同学都说好,就跟着李言一块儿出去了。
昨晚船上还是灯火通明,走出去亮如白昼,今晚却将许多灯都给关了,只在拐角处留了一盏指路灯,灯身不高,仅到人腰间,灯泡也不亮,幽幽的一点白,根本照不远多少地方。
有人想开手电筒照明,被李言看见了,压低声音说:“手电筒不行,最多把你手机屏幕调最亮。”
那人也跟着放低音量,问:“为什么啊?我们干嘛要这么小心?”
说话间不知打哪儿传来一声怪嚎,吓得诸人一跳。
便连沉镜也觉得不对,拽着李言的衣角小声问她:“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