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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瞧丰真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不由得长吁短叹。
自家主公的脾性他还不懂?
他忍笑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为何你还不肯认命?”
“我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丰真学着姜芃姬以前的话,宛若咸鱼状。
杨思这下笑不出来了。
再怎么拯救也扭转不了主公性别是女非男的现实啊。
“我劝你还是接受现实吧……主公那脾气,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想换人也迟了。”杨思扭头瞧着丰真,提醒他,“……你平日里素来放荡不羁,以前也就罢了,毕竟你我都不知道主公的真实性别,如今却不能不在意。主公是被当做男子教养长大的,但她终究不是男子……”
如果突然爆出将姜芃姬是女子的消息,不管他们怎么不拘小节,他们也不能立刻接受。
这个消息太有冲击性了。
不过,姜芃姬事先给他们打过预防针,还给了足够的缓冲时间,造成的影响并不大。
丰真和杨思都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正相反,这两人因为性情缘故,接受能力很高。
他们不是不能接受现实,只是觉得真相太毁三观了。
只是,自己选的主公,跪着也要辅佐到底啊。
丰真听着杨思这话,越听越不对劲,话里有话!
“杨靖容,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思哼了一声,“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注意言行举止。好比刚才,你与主公的对话就大大不妥。丰子实啊丰子实,你回想一下你刚才和主公的对话,妥当么?主公若是男子,你调笑两句也就罢了,无伤大雅,世人也不会非议什么。可如今,既然知道她是女子,你就该知道避嫌,注意男女大防。主公年岁还小,性情不定,你可别带坏好苗子……”
丰真一副“握草”的震惊表情,看杨思的眼神带着一缕缕同情。
关爱脑瘫,你我有责。
丰真一脸的不服气,“杨靖容,这话可就冤枉人了。你觉得一个熟知青楼暗语、擅长撩拨花娘、喝酒如水、银词艳曲说哼就哼的花花浪君,能是什么正经的苗子?早就长歪了!哪怕是带坏,那也是主公将纯澈无辜的我带坏,不是我带坏他。要说路数段位,我还不如主公呢。”
说他浪可以,但不能随便甩锅给他。
他私生活的确不好,但也不是节操全无的人。
主公一副风流郎君的作态,那是他引导的?
说这话的人不觉得良心作痛?
杨思冷呵一声,连眼梢都挂着明晃晃的质疑。
丰真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和杨思年纪相差不大,算是同辈人,如今却被杨思提着耳朵教训,丰真也冒出几分火气了,“杨靖容,你当自己养闺女呢?主公那个德行,哪里需要我教?”
杨思正欲反驳,丰真又语速飞快地说,“你也别反对。依照我对主公的了解,你刻意强调男女大防,反而会惹得她不悦。上位者忌讳什么,你经验丰富,应该知道其中的门道,莫要犯了忌讳。说白了,主公是男是女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能有什么区别?你不要魔怔了……”
自己还是一条单身狗,竟然拿出慈父作态将主公当成闺女,杨思脑子没坏吧?
其实,杨思只是想让丰真收敛一下作态,偏偏这小子反将他一军。
杨思听了想打人。
“强词夺理!”他没好气地瞪了丰真一眼,“你说的这些忌讳,我会不知?我让你收敛,不是让你和主公生分或者惹她不快,仅仅是为了主公名声考虑。这番苦心,你可明白?你这浪子不要名声,难道让主公百年之后清誉受损?君不君,臣不臣,成何体统?”
杨思气得蛋疼。
真想将杨思摁在雪地里,让这小子好好听自己说教。
丰真撇嘴。
清誉什么的,他还真没在意过,主公也是个务实不在乎虚名的。
杨思见他表现,又好气又好笑,“你多年书白读的?当年夏太祖重用许公,君臣情意深重,本是一桩美谈,但是你看看那些下三滥的野史是怎么写的?后世多少野史随意杜撰,用不堪入耳的话污蔑他们关系香艳?浙郡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