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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有一套六十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还有退休工资和一些积攒下来的存款,抛开现今使用于治疗上的费用不表,那一套小平米的房子少说也值四十万,对于从大老远赶来的那家亲戚无疑是一笔巨款。
如果肇事司机找到了,事后的补偿少不了,哪怕肇事者拿不出太多的赔偿金,最低也有小十万。
电视上时常上演争遗产的戏码,看得人心情不是很好,亲情绑架金钱衡量,社会现状在不断发生着改变。
韩云不关心这些,因为与自已无关,只希望伤者好起来,不要让肇事方逍遥法外,待事情平息后又是一个艳阳天。
中午大热的天,两名穿警服的警察走在街上,时不时走进路旁的店里打听一些事,走访调查接手的车祸案。
“附近店家但凡安装摄像头的都进行了视频拷贝,仍然没能找到可用线索。”夹着记事本与身边的同事提起。
“来往车辆上就行驶路线分析,很可能属于事发地段附近居民小区内的住户,我们走访了这么多家都没线索,会不会出发点跟现实情况有出入?”每天都到附近小区走访,一连四天没有好消息传来,大家伙的情绪显得有些焦躁。
“再接再厉,不能放弃。”对同事提出的疑惑进行思量,“肇事者撞人逃逸,心里害怕一定不敢回来,交警已经在各个路口设卡检察,如果有可疑车辆会上报,另一部分人去查各个汽车修理点,希望能有所收获。”
“到那边的树下歇会。”指了指有树荫的地方,“一会再去别处看看。”摘掉帽子扇风,秋老虎气候中午的太阳能烤死人。
韩云听说每天都有警察来这边走访调查,才专门飞来有意了解案件的进展,这不绕了个圈落到两人所呆的树上。
毫无头绪的话再度传到韩云的耳朵里,身为事件发生唯一的目击者,思量再三决定帮警方一把,自嘲自已做了几件好人好事,是不是离雷锋的目标越来越近?
“如果有人看到车牌号就行好了。”有一个线头揪住了查下去,速度要比现在两,可惜除了锻炼的那几名老人外再找不到其他目击证人,愁的头发不知白了多少。
“是真的没有当事目击者,还是有其他别的原因没露面?”成为秃顶的日子不远已,拖一天对警方的压力越大,心跟着被攥紧,满面的愁云惨淡。
“走吧。”歇了有一会,戴上自已的帽子正准备离开,转身之迹无意中瞄见树上一只绿色的鹦鹉笑问,“哪来的鸟?”
“不清楚,谁家飞跑了的。”随意接了一句,看了一眼蛮漂亮的鹦鹉,没放在心上抬脚即将离开。
“车牌号。”韩云没机会开展前奏,要想把两人留下来只剩单刀直入这一方式,利用两人最敏感的词引出对方的好奇心。
“什么?”以为自已耳朵出了毛病,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事,试问,“你刚刚有听到什么?”视线转向唯二的那一只。
“车牌号。”语音中夹带难以置信般的惊讶,回过头看向树上的鹦鹉,眉头皱紧不敢确信,“这只鹦鹉会说话?”而不是自已累的出现了听觉错乱。
“车牌号,568654。”韩云不在意树下两人投来的视线,淡定自若的复述记忆中的号码。
“它说真的?”手指着树上不动如山的鹦鹉,提出疑义,“该不会说的是自家主人的车牌号吧?”鹦鹉学舌谁都明白,当不了真。
“要不试试,死马当活马医。”看到鹦鹉一遍又一遍重复同样的号牌,无计可施陷入困局的人总想抓住仅有的救命稻草,破案也是这样,有一点眉目就能顺藤摸瓜突破困境。
“你打电话把号码报给交警队,查一下有没有这个号。”试一试又何妨,总比错过机会后悔来的强。
说做就做一人打电话报号码,电话那头的人告诉确定答案,打电话的人把对方的话复述一遍给同事听。
这个时候,韩云接了一句,“黑色的四个圈。”报出逃逸车辆的颜色品牌,线索给完整,有没有可能是套牌车该是警方解决的疑难。
打电话的人张大了嘴,足够生生吞下两个鸭蛋,可见惊讶的程度相当于尘卷风临近,眼珠子瞪得老大,望向树上鹦鹉一脸明晃晃的呆傻表情。
“有问题?”表情太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