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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圣人在酒宴上说国公爷是阿婆面,国公爷回家之后抑郁万分。夫人劝说国公爷,阿婆是女主人也就是堂主(如今湖南人称妻子仍旧为堂客)。堂者“唐”也,也就是说唐国公要当家做主。这是全家人的福兆!”柴绍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云浩的脸。
“真的假的,那岂不是说国公爷要得天下。咱们是兄弟,你家得了天下可得给我弄个只拿俸禄不干活的官当当。最好是我能欺负人,不能让别人欺负我那种。”云浩两眼兴奋的说道。
“哎!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给不给这个官儿啊!”云浩小手拍了一下柴绍的脑袋,有些不满的喝道。
“哦。你只要一心向着国公爷,李家上下定然不会亏了你。”柴绍拍了拍云浩的肩膀,若有深意的说道。他对云浩的回答很满意,李二说的对。无论如何,这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不是妖精。
柴绍不知道,云浩后背都快湿透了。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要自己走一遭北平。给罗艺的老婆看病是假,试探自己是真的。看起来,李家准备重用自己。而在重用之前,必然会进行一番试探,尽管云浩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刚刚自己如果回答不得当,显露出对权势的迷恋。说不定,自己就会黑不提白不提的死在去北平府的路上,又或者是回城的途中。
这支队伍里,柴绍想要干掉自己是太过简单的事情。就连身边的馨儿,那也是唐国公府里送过来的。云浩现在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唐国公府的势力。好像蚕茧一样被千万跟丝线包裹缠绕,想撕扯都撕扯不开。
撕扯不开就好,人们总是对自己能够掌控的东西完全放心。自然,也不会轻易毁掉。今后李家造反也好,成为皇帝也好。只要历史按照他的车辙行驶下去,云家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虽然有些挥舞着大砍刀的螳螂总想挡在车前,但云浩坚信,这些家伙会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压成碎渣渣。
两个人都有心事,却都要装成开心的模样。酒是这个时候很好的饮品,真是一醉解千愁。所不同的是,云浩喝的酒里面添加了大量的蜂蜜水。甜味多过酒味,而柴绍喝的可是真真正正的云家蒸酒。
二锅头的酒劲很大,不过一壶酒柴绍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敢跟老子玩套路,被该有被报复的觉悟。
“起来,咱们再喝过。”云浩说的豪迈,可身子却在慢慢变软,直至被黑暗吞噬。
单雄信的那面小旗子又被扯了起来,堂而皇之的挂在第一辆马车的顶上。堂堂大隋唐国公送礼,居然要打着单雄信的旗。云浩感觉有些滑稽!不过队伍里,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异议。柴绍那混蛋又蹦又跳,责怪云浩不该将好东西藏起来。
有了这面旗子当招牌,车队穿过了晋中大地无惊无险的到达了北平府。
车队还在城外就已经引起了轰动!唐国公府的马车牛车大家都是见过的,云家的马车和牛车可是稀罕的东西。所有人都想争项目睹一下,最终形成了规模巨大的吃瓜群众队伍。
云浩看着外面指指戳戳的家伙,鼻子差一点儿没有气歪。看热闹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还他娘的用手指。不知道你的动作很猥琐么?还有那个,居然对着馨儿吹口哨。真想上去一巴掌呼死他,老子的丫鬟也是云家的。你小子想打鬼主意,下辈子吧!
自己设计的车,当然是怎么新潮怎么来。云浩丝毫不认为,自己的创意有些过分。不过他虽然认为有些过分,但有人却认为不妥。北平城的城门官,就是其中优秀代表。
“这位柴爷,不是拦您。那车快赶上城门宽了,进城倒是勉强能进来。可您看看这北平府的街道,就您那马车想进咱们北平府?若是半路卡住,您说您到底是拆整条街,还是顺着原路退出去?”城门官指着城门内,北平府的街道无奈的说道。
柴绍看了看,也是无奈。这北平府比晋阳地理位置还要靠北一些,与突厥人自然也就更近。边患的压力比起晋阳来,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北平王罗艺,一身的好枪棒功夫。尤其是手中一杆长枪,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麾下燕云十八骑,个个都是骁勇无比的悍将。也就是罗艺,能够镇得住场子让突厥人这些年来未敢寸进。
可毕竟是边关苦寒之地,人口比起晋阳来还是要小不少。眼前这条街道已经是北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