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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浩再次见到李密的时候,是盛彦师从陆浑县带回了李密的脑袋。那一仗盛彦师充分发挥了新军的长处,那就是强弩犀利。在一处地形绝佳的地方,成功埋伏的李密。左武卫大将军王伯当,被乱箭穿身而死。
可怜的李密被盛彦师剁下人头,装进匣子里面当做了自己的军功。然后又被李渊送去了黎阳,徐世绩见到李密头颅便率众投降李唐。唯一的要求,就是为李密收尸。李渊允之!
“哎……!这件事情你做的有些过分了,李密这种人抓活的就好。要杀也轮不到你!”云浩看着上门来拜会老上级的盛彦师,无奈的说道。
盛彦师左右看了看,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无奈的垂下了头,不敢跟云浩的眼睛对视。
“不管是谁跟你说要杀了李密,你都不应该那样做。知道么?吩咐你做事的人,今后很有可能就是杀你的人。”云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到底是底层出来的人。政治智慧缺乏的一塌糊涂,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世代为官这一说法。当官,真他娘的是一项传统产业。除非是奇才,否则怎么说话怎么办事都得有人教才行。从古至今都是这样,有根底的公务猿为毛可以上位快。
除了后门人情之外,有人教导是重要原因。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什么样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家里人都会手把手的教导,外人……谁会下这个功夫。
“侯爷救我!”盛彦师“噗通”一声就贵到了地上,旁边侍候的刘大好像一只中箭的兔子。第一时间,就将所有仆役撵了出去。关上房门,搬了一个板凳坐在门口。
“书院里面却一个监正,你来做吧!”到底不希望自己带出来的兵被人祸害了,云浩只能把盛彦师安插到自己的书院里。
官场就是这样,人家向你效忠,换区的代价就是出了事你要保人家。这就是所谓的受恩于庙堂,拜谢于私室。从古到今概末如此,不然就不会流行谁谁谁是谁谁谁的人这种小道消息。
长安官场,盛彦师就是云浩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打上了云浩的标签,出了事没人保下场凄惨。那么一个不够意思的老大,必然没有够意思的小弟。等自己出了事情的时候,肯定没人伸出援手。所谓的官官相护,就是这个道理。
盛彦师没有说,自然云浩也没有问到底是谁想杀李密。放眼大唐,能把盛彦师吓成这德行。一回到长安就跑到自己这里祈求保护的人不多,太子李建成或者秦王李世民都不在此列。
一切都是演戏,放李密走是一场戏。李二的谏言同样是一场戏,大唐的朝堂就像是座大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大家都是演员。唯一的导演李渊,端坐在戏台上看戏。只要出了一点纰漏,他就会立刻喊“咔”。
李密猜的一丁点儿都没有错,这种老于世故的人对危险有着令人震惊的感知力。李渊的确要杀他,原因就是越来越多的瓦岗旧部参与到大唐的朝堂上。李渊不愿意看到,大唐除了自己有第二股势力。
如果说大唐是一张无边无沿的网,那么李渊就是这张网中最大的那只蜘蛛。鼻子底下的长安城,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牵动着李渊的心弦。
“临潼候云浩,参见陛下!”天下战乱不休,武德殿就是最繁忙的地方。李渊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看着自己的军队都处于何地。这是大唐的机密之地,武德殿侍奉的内侍和宫人,都是哑巴。即便不是哑巴,李渊也会让他们成为哑巴。
能获准进入这里,那是一种殊荣。不但是身份的象征,更是皇帝宠信的象征。
“嗯!你小子如今进一趟长安城是新鲜事,云候今天怎么如此得闲啊!”李渊也不知道跟谁学坏的,说话阴阳怪气。
“书院的工匠已经做好了眼镜,臣特地敬献给陛下!”没办法和李渊理论,云浩只能从怀里将眼镜递了上来。
纯天然透明水晶磨制成的眼镜片,配上黄金打制的眼镜框。渔老还创意性的在镜框的两边镶嵌了两颗红宝石,这玩意戴在脸上怎么看怎么想奥特曼。至于李渊戴上之后,会不会因为太过沉重坠的鼻梁子疼,那就不在云浩考虑范围之内了。
李渊拿着眼镜把玩,他对眼镜很满意。这样华贵的东西戴在脸上,才能彰显皇家风范。只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云浩见李渊拿着把玩就是不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