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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突通深深吸一口气道:“西面两百里外发现数十万突厥骑兵,一支万人突厥骑兵距离楼烦关不足百里。∑,”
“啊!”桑显惊呼一声,呆住了。
这时,屈突通缓缓道:“看来楼烦关失守必然是真,夺回楼烦关已经不现实了,我们必须立刻北上护卫天子向雁门郡撤离,不能让天子落入突厥人手中,那会是我们的奇耻大辱。”
停一下,屈突通又对桑显道:“我们兵分两路,我率一万军北上迎接天子,你率其余军队先去雁门郡部署防御,尽可能阻挡突厥骑兵进攻。”
桑显也道:“将军,我们来不及攻打楼烦关,可以让云定兴的军队从南边攻打,还有薛世雄的军队,卑职觉得应该立刻通知他们。”
屈突通心中暗暗叹口气,就怕云定兴被人控制,不能尽心攻打关隘,不过他也没有选择了,只得点点头,“就这样办吧!”
大将军云定兴率领五万大军驻扎在楼烦郡东北部,距离楼烦关约一百五十里,这也是大隋和突厥达成的协议,他们必须在距离伏乞泊五百里外。
军营占地数千亩,军营内帐篷密集,五万骁果大军耐心地等待天子的命令。
下午,一支军队从北方疾速奔来,正是楼烦关守将马逊武,此时,马逊武已经知道楼烦关失守的消息,他心中十分沉重,也有一些愧疚,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罪孽。
按照云定兴事先安排,他会将放弃楼烦关说成是自己中计,这样。他就有失职之责,云定兴将重责他八十军棍,降职一级,日后再从别的方面补偿他。
马逊武率军来到大营前,他高声喊道:“我要求见大将军!”
大帐内,身着亲兵军服宇文智及正在低声和云定兴商议着什么。“父亲的意思,世叔要攻打楼烦关,不过只能做做样子,死伤惨重一点,但不能真的拿下关隘,总之,要表现出我们也是在积极营救天子。”
云定兴点点头,又问道:“那马逊武怎么处理?”
宇文智及冷笑一声,用手掌向下一切。“将军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了,不杀他确实难以向天下人交代。”
这时,士兵在帐门口禀报,“启禀大将军,马逊武将军回来了。”
“先带他去别帐休息,就说处理完一点军务就来见他。”
士兵转身去了,云定兴又招来几名亲兵,低声嘱咐他们道:“马逊武在别帐。你们进去拿住他就斩首,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遵令!”
几名亲兵匆匆去了。不多时,隐隐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很快亲兵在帐外禀报:“大将军,马逊武人头在此!”
云定兴冷笑一声喝令道:“将马逊武人头传阅全军,此人擅离职守,中敌军调虎离山之计。导致楼烦关失守,按军规当斩!”
飞鹰从马邑郡传信到洛阳,鹰信又从洛阳转送到江都,张铉是在三天后得到了马邑郡的消息,此时已经是二月的最后一天。
不过张铉此时并不在江都。而是在淮河南岸的山阳县,这里是邗沟入淮之地,已成为隋军的一个重要驻兵之地,一万隋军驻扎在这里。
大帐内,张铉正和房玄龄商议北上救援之事,房玄龄笑道:“属下能理解使君北上救援之心,但属下还是那句话,没有天子诏令,使君不可以率军离开驻防范围,也就是江淮,除非”
“除非什么?”张铉笑问道。
房玄龄也笑了起来,他们二人内心已十分默契,知道彼此的深意。
“除非徐州地区匪患未平,使君可以继续率军北上剿匪,要知道天子剿匪令还没有结束,这是使君北上的唯一机会。”
张铉点点头,“徐州有没有匪患是我说了算,再说我已令裴行俨率骑兵北上寻找孟海公的下落,我想尽量离黄河近一点,一旦勤王令下来,我们便立刻即刻渡黄河北上,所以渡河船只要事先准备好。”
房玄龄沉吟一下问道:“为什么使君认为天子一定会下勤王令呢?”
张铉当然不能说历史如此,他笑了笑道:“常理推断罢了,突厥数十万大军袭击天子,而楼烦关已被突厥人控制,天子身边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