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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岁末,双皇的天气虽然比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但毕竟已经是冬天,风吹在身上还是很刺骨,陆渐红看着追上来的梅夏,道:“梅书记,你的车呢?”
“我住的不远,倒是你怎么也用11号呢?”酒精还没有失去效应,这让梅夏说起话来完全失去了往常的矜持。
陆渐红嘿嘿一笑,说:“吹吹风舒服啊。”
二人并肩前行,走了一阵,梅夏酒劲上涌,胸口堵得慌,窜进了路边的绿化带哇哇大吐起来,陆渐红见状,赶紧扶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怎么样?好受了些没?真是的,不能喝这么多酒,非得这么拼命,现在吐了吧。”
梅夏吐得泪眼婆娑,好半天才抬起头来,却接到了陆渐红递过来的一页纸巾,接过来擦拭嘴角,气苦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
说起这个,梅夏委屈得很,当时酒桌上陆渐红有点睥睨天下的味道,基本没有人敢接招,如果不是梅夏主动请缨,当时是很冷场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感谢倒也罢了,现在还责怪人,这能不让梅夏感到委屈吗。
风大,加上陆渐红也喝到了极限,所以并没有听清梅夏说什么,重复了一句:“为了啥?”
梅夏气恼地说:“你这个没良心的。”
这句话陆渐红倒是听清了,换了平日里清醒的状态,陆渐红肯定是能听出来个一二三的,可是现在听在耳朵里却是糊涂得很,追问道:“啥?我?”
梅夏虽然头昏脑涨,不过心里还是有数的,发觉自己说得太露骨了,哪还能再说一次,便道:“没什么。”
从绿化带里出了来,虽然头脑清醒,可是这脚下却不受控制,走起路来有点打晃,陆渐红道:“梅书记,你还真喝多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梅夏扶着一棵风景树,不由笑出声来,道:“我看是你喝多了,我根本没动,怎么晃来晃去了?”
“我会喝多?我是酒坛常青树不倒翁,我会喝多?”陆渐红大言不惭地说,“来,咱们现在跑步,看看谁跑得快。”
“比就比。”梅夏刚迈开步子,脚下一软,人就要倒,陆渐红伸手扶住,道,“都说了你喝多了,我看你是不能走了,拦个车吧。”
出租车来,两人上了车,梅夏整个人都瘫软了,无力地靠在陆渐红的肩膀上,出租车司机话儿不少,撇着嘴道:“我说你们这小俩口也真是的,出来吃个饭也能喝这么多酒。”
陆渐红不由愕然,梅夏听着心里却是甜得很,偷眼看着陆渐红古怪的神情,甜丝丝的心情爬满了心头。
很快到了梅夏的住处,梅夏挣扎着下了车,看着她一副软脚蟹的样子,陆渐红还真有点不放心,正犹豫着是不是要送她上去,梅夏这里大着胆儿说:“陆书记,上去喝点水吧,醒醒酒再回去。”
这是一栋三层的私有房,进了去,打开了灯,房间收拾得很是清爽,有一股淡淡的香奈儿香水味。
“陆书记,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点水。”梅夏强忍着额头突突直跳的疼去饮水机那倒水,却发现饮水机的桶已经空了,便又去厨房拎了电水壶装上自来水去烧。
忙完这些,再回到客厅,陆渐红却已经挨着沙发睡着了。
梅夏看着陆渐红睡得香喷喷的样子,回头将窗帘拉严了,又给防盗门上了栓,这才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了陆渐红的身前,静静地端详着他。
由于酒精的缘故,陆渐红的脸红扑扑的,梅夏忽然发现,陆渐红的睫毛居然很长,只是他睡着的时候,双眉之间无意识地紧皱着。
梅夏的心头为之一疼,他的心头到底埋着多少心事呢,居然让他在睡梦之中都紧皱眉头。他只是三十出头,却是身居高位,在意气风发的同时,也要承受着同龄人所难以经历的压力和负担,这不是个人的压力,而是承载着上级的期望、百姓的企盼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个人宗旨,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是很难想像的。
梅夏忍不住靠近了些,陆渐红鼻息之间喷发的带着酒香的味道,却让梅夏觉得散发着男性的魅力。
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着令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的双唇,梅夏居然有一股印上去的冲动。这个冲动让梅夏颇为有些羞耻,可是却又忍不住那双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