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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乱,稳住,稳住!”
蜀中兵阵乱流中,营尉、都伯嘶声呼呵,妄图稳下本部兵士的乱像,可是被马蹄子刀锋追着,这些蜀兵纵然有战心,也没有抵战的空间,也就瞬息功夫,营尉、都伯被兵流冲倒,眨眼间就变成尘埃下的肉泥。
与此同时,在张和骑队后张祁紧紧盯着蜀军东向阵列的变化趋势,当张和骑队想把尖刀捅进蜀军阵列的侧腰时,张祁大喜:“干的好,不愧是我张家的家将,勇如山虎!”
“小公爷,蜀军前阵攻势凶猛,此刻被咱们拦腰重击,定然收尾不顾,那元子期也从西面出击,压战蜀军西向,如此一来,蜀军三面环敌,小公爷可借势急出,直接冲杀蜀军王旗所在,只要王旗一倒,纵然他们数万精兵强将,也要败在小公爷手下!”
听到这话,张祁放声大笑,须臾后,张祁扯缰勒马,挺槊呼声:“各校精骑听着,战功加身,就在此刻,随我冲!”
旋即张祁两千多精骑冲身杀出,只是张祁知道蜀王乃深谋之人,在他眼里,那蜀军前阵所在的王旗必定是诱饵,真正的王旗肯定藏在后面,故而张祁直截了当,沿着蜀军溃散的东向侧翼边缘冲杀,由于张和突战在前,整个东向的蜀军注意全被张和所引,根本没有其它将校注意张祁这支骑锋,不过半刻功夫,张祁已经冲至蜀军后阵列前。
那些蜀军瞧见敌军竟然破开前阵,杀到自己的股腚处,骤然大惊,其阵中司马立刻摆旗呼呵,作挡张祁。可张祁与林秀同为北人将领,那种生于骨子里的骁勇强悍怎么是一个小司马可以抵挡?
瞧见阵中司马摆旗调派左右,张祁一记怒声,身后两千余精骑当即抄起弓弩,一合连射,数千支羽箭破空落下,这阵中司马与所部兵士来不及抵挡,就被射成刺猬。
眼瞅着蜀军中军后阵将散,一声擂鼓轰鸣散开,张祁探目望去,在这后阵中位处,赫然再立起一杆王旗,有了王旗的领威压阵,几乎被张祁破开的侧翼蜀军阵列再度强战汇合,到这里,张祁呼啸大声:“果然如此,蜀王殿下以诱敌之计战谋我等,可小爷非浑人种,岂能掉进尔等的窟窿?众精骑弟兄,功劳就在眼前,随我杀!”
当张祁从东面连战连捷,几乎冲到蜀军股腚眼的时候,西面,元子期以李严两面交战的不利之处,硬是强战本部前队长枪阵,活生生捅开李严的边阵,这让李严大惊失色。
“娘的中都种…左校尉…给本将顶上!”
李严大喝,身旁不远处,早已杀的满身血迹的左校尉得令转向,朝西面末阵方向的中都军杀去。
宛城城头,蜀军攻势勇猛,拿下翁城后,蜀军开始沿着城墙城垛道东西两向扩战,试图和张艾、程晓二将的两门攻击汇合。
但是元子期、张祁城外突战抵御,让李严的前阵攻城力度骤减数分,连带着张艾、程晓的两门攻势也受到影响。
东城,吴志宛如血人,强战不退,实言至此,打到现在这地步,双方都已疲惫,可是将令立身,恩向于心,让吴志、张艾都不愿意就此败退,这么一来,战死便是最后的结果。
当张艾从城垛压向城道时,吴志周身所剩兵士不过五百,而张艾所部兵力三倍于己,面对张艾再起的强势,吴志当真力竭,那张艾攀过城垛,瞧着底气不足、似有畏战的宛城兵士,大声:“尔等骁勇抵战,我等钦佩,可是现在宛城兵势已竭,再战无意,不如就此投降,换条生路…”
“住嘴!”
吴志粗息:“我等誓死不降,弟兄们,憋下你们最后一气,可这些蜀中贼人拼了…”
听此,张艾眼神一冷,长刀横甩,那浓稠的鲜血划出一道弧线,旋即双方在城道里搏杀起来,只是张艾冲战过快,并不知道元子期、张祁援军赶到,更在突袭中乱了蜀军前阵东西两向阵列。
这边刚刚搏命最后一刻,那边城下传来蜀军前阵缓战的号角声,按照令行常理,蜀军但凡出此音,便是攻势减退的迹象,至于撤不撤,得看将军的操战命令,这张艾一听,顿时惊心,就这瞬息的疏漏,吴志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心志冲上,一记斧劈泰山之势,张艾长刀抵挡,却被从中砍断,下一秒,血线迸溅,张艾倒地,其它蜀兵顿时势退,吴志粗息如牛,瞧着脸生畏惧的蜀兵,他狰狞沉笑,待他长刀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