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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屋内闲聊,霍三山有意无意的问东问西,两个参客也似无遮掩聊着他们采参人的种种,但还是被霍三山扑捉到他们的言不尽意,心中便了然了。
不多会,伙计在门口探头,霍三山起身:“两位稍等,咱去去就来”说着走出屋外,那伙计附耳过来:“刘爷来了,在前头喝茶呢”。
霍三山急忙去了前头,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胖子端坐里头正喝着茶,见霍三山进来,便起身道:“听说逮着一只肥羊了”。
“嗨,是肥,但可惜被人捷足先登了”霍三山落座叹口气,便将那参客的事说了,那刘胖子一听,脸上皆是惋惜之色:“有千年头的,那简直就是仙品啊,哎,可惜了,可惜了”。
“少说也能卖个五百两银子”霍三山摇头叹息。
“这是银子的事么,那玩意无价啊”山羊胡一拍大腿:“这俩来头打听清楚了么?”
“是参客无疑,说是在额尔敏河哈尔敏河那一块采参,不过这宝贝是在刚山岭采到的”。
注,东北产参地,并非只有长白山。吉林,长春啊,以及通化都是产地。
“但这俩说的也未必都是真话,那宝贝未必是他们采到的,十之八九就是吃了黑得来的”霍三山嘿嘿冷笑:“这采参客常年在深山老林里营生,碰到落单或者挖到宝贝的同行,直接杀人夺宝也不是啥稀奇的事,我估摸着他们就是杀人夺过来了,但又被别的盯上了,所以到处乱窜,否则为何不去盛京出手,跑到这锦州城了”。
“这是灯下黑,越乱的地方越安全,且锦州有关内来的客商能收个好价钱”山羊胡摸着胡须嘿嘿冷笑:“但显然他们没想到锦州的水这么深,刚来就被人给哄了”。
“可我也没想到是总兵府的人下的手,刘爷,您在总兵府有路子,可知是谁干的?”
山羊胡摇摇头:“这年头吃偏门的多了去,总兵府里也有几个下三滥经常到鬼市做营生,但都隐藏身份,而且手段隐秘,像这般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做法却是头一回,毕竟被官家知晓了,那就惹大麻烦了”。
“或许是见了那千年宝贝,不能自己,便冒险为之”。
“是呀,那千年的宝贝,谁见了不动心”山羊胡长呼口气,又道:“那俩人要买什么路子,莫不是要混进总兵府?”
“那倒不是,他俩虽蠢但还知惜命,让他们进去也不敢,只说能帮他们找到那人便可,或者讨回来那宝贝可与咱们平分”。
“平分?哈哈哈,到了咱么手里还能有他们分的份?”山羊胡冷笑,霍三山哈哈一笑:“可不,若是平分,也是咱俩平分”。
山羊胡笑了笑,又问:“他俩花了什么价钱买这路子?”
“一个玉扳指,一个玉佩,都是上品,能看到宋。加一块少数也能值个六七十两”。
“好家伙,舍得下本啊”山羊胡一怔,眼睛眯了起来:“本虽大,若是真找回来那宝贝也是值得,可若只是帮他们寻到那人,然后呢?他们还能硬抢回来不成?”
“那咱就不知了,便是寻到那人,可若那人不出府,他们天大胆子也不敢冲进去抢啊”霍三山也是一头雾水:“可他们也说了,剩下的就不劳咱们操心了,自有办法”。
山羊胡哦了一声:“可说那人怎生摸样?”
“说是五短身材,白白胖胖,自称姓陈”。
“若是还有个山羊胡,倒觉得就是说我呢”山羊胡一怔,霍三山哈哈一笑:“刘爷可有这人印象?”
山羊胡想了半响摇头:“并无印象,但能出入总兵府的却非常人,必是总兵府的人了,这事倒也不太难,我可叫人去打听打听”说着看向霍三山:“老霍啊,这买卖大有可为,绝非几十两银子的营生,咱们得从长计议”。
霍三山听出味来了:“刘爷是打算全给吃了?”说着眉头一挑:“但这俩厮瞧着不似好惹的人,他刚才从我手中夺那扳指时,速度快手劲还大,貌似有武艺在身,绝非寻常参客”。
“他们能黑吃黑,自也是干那刀头舔血的营生,有武艺在身也不意外”山羊胡眯着眼:“咱们自是不用与他斗力,管叫让他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刘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