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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良佐来到城墙上时,高刘联军的火炮,已经开始重点轰击瓮城,城墙一角的青砖被大炮得纷纷脱落,漏出里面的土胚。
守城的士卒,连日来,被大炮轰击,被佯攻骚扰,一个个都眼眶深陷,精神状态十分的不好。
士卒纷纷蹲在城墙抱头,躲避着火炮轰击,刘良佐见士气不振,本要训斥几句,可就在这时,城外一阵缓慢而有节奏的鼓声,忽然敲响。
他斜眼看了眼城外,联军营寨中人海攒动着涌了出来。
城上将校的目光,也一下被吸引住,只见伴随着战鼓,无数联军士卒涌出营盘,当先是数百辆盾车,后面是大批拥着各种攻城器械的精锐甲兵。
“动真格呐!”看着架势,守城的将士们都反应过来,脸上纷纷有些惊慌。
高刘匪军,同他们以往遇见的流寇,实在不太一样,他们的装备太过精良,根本不像是流寇,反而是他们这些官军,要寒掺许多。
刘良佐脸色一沉,忙左右看了看,只在北城,他就布置了三千兵马,并且滚石檑木充足,另外其他城墙上的士卒,还能随时支援,这让他信心很足。
“传令下去,做好防守的准备!”刘良佐看着远处集结的高刘联军,挥手下令,“敌近之后,火炮、弓箭、一起招呼,本帅要看看高贼有多少人可以死。”
他话刚说完,城外一轮炮,再次轰击过来。
北城的瓮城城墙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滚滚浓尘腾空而起,将瓮城一角完全淹没。
城上的守军心惊胆寒,轰了十多天,瓮城终于被轰塌一段。
这时城外战鼓声急擂,无数人声响起,声振四野。
城上部将不禁颤抖道:“高贼要攻城了!”
刘良佐却当即一声大喝:“休慌!”
他回头扫视众人,咬牙切齿道,“我乃多年的老帅,你们也是从征多年,还怕一个新崛起的河南土寇吗?”
众将闻语,精神稍微振作,刘良佐立时挥手,“布防,泽洪,你率领本部人马,去堵住缺口!”
城外高刘联军的士卒,按着营号,各列成阵。
清早饱餐一顿后的将士们,浑身都是力气,准备啃下寿州这块硬骨头。
这次高义欢没完虚的,拉出来的队伍都是精锐的甲兵,他们连鞑子都打过,又养精蓄锐十多日,自然是不将城里的龟孙放在眼里。
这时各部的将官,都在给属下打气鼓劲,说明攻城的要领。
前排金献刚领着一个杀手局的亲卫,正在往身上套第二层甲,小旗以上的军官,有的还会再多穿一件铁甲。
突然,有人发现高义欢和刘黑子骑马过来,士卒们立时站直了身子,大声喊道:“将军!”
高义欢和刘黑子骑马游走于各阵,不断举起马鞭回应,借此激励士气。
高义欢和刘黑子都是将军,各家的士卒,唤两人都是将军。刘黑子骑在马上,看着士卒们涨红着脸,大声呼喊,心中也十分激动,可是走了一阵,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头,高义欢骑马在他前头,这样一来,无论是高部,还是刘部士卒口中呼喊的将军,都像是在喊前面的高义欢,而他反到像是一个普通部将了。
傻乐一阵后的刘黑子反应过来,见高义欢还要继续转,立时催马上前,“高兄弟,可以了吧。再等都中午啦!”
高义欢勒住战马,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
“那就开始吧!”高义欢点了点头,挥手道:“前军就交给刘哥!”
刘黑子心里觉得还是不对头,不过却没有细想,他拿来大刀,便催动战马,奔到大军之前,高义欢则奔回中军,登上望车指挥。
这时刘黑子开始挥舞着大刀,在战阵前来回疾驰。
万余精锐甲兵,都站直了身子,握紧了兵器,头和眼睛跟着刘黑子运动,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全军已然热血沸腾。
高义欢站在望车上看着来回奔驰,卖力的舞动大刀的刘黑子,笑着对左右道:“嗯,刘将军舞的不错,士气都调动起来了。”
刘黑子在万余精兵呼啸震天的声音中,突然勒住战马,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