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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军进入商丘后,民壮和义勇的抵抗,不多时就完全崩溃,到天黑时分,闯军已经控制整个城池。
这时城内官衙、府库、以及城中大户,也基本被洗劫一空,城中血流成河。
天黑时分,商丘府衙内灯火通明,精锐的闯军后营兵,手持火炬站满了整个衙署前院,后院则因为受到了大火波及,全部被焚毁。
李过骑着马,领着一众将校,从手持火炬的两排士卒间通过,马蹄咚咚咚的在府衙前停下,然后翻身下马,被众人簇拥着进了中堂。
此时,城中大规模的劫掠已经停止,只剩下一些小股人马,还在城中作恶。各部将官安顿部署后,便纷纷往府衙赶来,向李过禀报战况。
“制将军,城中府库、粮仓,各个富户都已经被控制起来。”马重僖最先进入大堂,边走边大声禀报道。
李过坐在案前,点了点头,“具体数目如何?”
“府库没什么油水,关键还是在那些富绅身上,制将军给我一晚时间,我保证把他们全部榨干。”马重僖抱了抱拳,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种事情,闯军轻车熟路,李过不用太过操心,于是吩咐一句,“所有的斩获,要尽快清点,然后运回开封大营。”说着他又补充一句,“金银不急,粮食要最先启运。”
闯军围困开封大半年,已经有些吃不消,而开封城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闯军又从商丘获得了一笔粮食,开封却四援断绝,估计是撑不过闯军了。
马重僖等人,立时抱拳,“制将军方心,明日一早,我便让人先把粮食运走。”
他话刚说完,门口进来一大群人,李过看了一眼,却是参与攻城的高义欢同一众都尉,他遂即笑道:“既然你们也到了,那本将就给你们论功行赏吧。”
说着,他不禁提高了声音,“攻打北门的高掌旅何在?”
人群末尾,一脸鼻青脸肿的高义欢,闻声立刻抱拳出列,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行礼,人群中却抢出一人挡在了他的前面,给李过跪下,痛声道:“制将军,卑职有事要禀报。”
说着他回头指着高义欢,愤怒道:“此人在城中不顾规矩,抢了卑职的东西,并出手将卑职打伤,还请制将军做主。”
说完,陈宝平便抬起头来,将高义欢的杰作,展示给李过和在场的同袍们看。
李过看见他衣甲不整,头发散乱,脸肿的像个猪头,像是被人蹂躏过一样,一脸的怨恨,不禁微微皱眉,看向高义欢,沉声道:“高掌旅怎么回事?”
一个掌旅抢了入城的首功,还同高一级的都尉发生冲突,堂内的人不说幸灾乐祸,但至少没几个人对高义欢有什么好感。
对李过而言,下属有能力是一件好事,但如果下属是个惹祸精,还敢对领导出手,那就得考虑这个人能不能用了。
高义欢没想到陈宝平这厮打输了,居然不服气,还有脸在到这里告状。他一个都尉斗不过一个掌旅,也好意思提,还将猪头般的脸展示给众人看,真是不要脸皮。
高义欢一个掌旅拿了入城的首功,让陈宝平很不爽,两人在文庙很快就从言语的冲突,演变成了械斗。
当时陈宝平人多,他见高义欢不给他面子,便想借机会教训高义欢一顿,同高义欢一伙在文庙打了起来。
谁知道这一打,才晓得高义欢一伙确实有两把刷子,他虽然人多,但硬是没有打过,反而被按在地上爆锤。
陈宝平一伙被打出文庙后,他一想到被高义欢和另一个大汉骑在身上蹂躏,他心里就羞愤欲死,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高义欢虽然打赢了,但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他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胖脸,出来抱拳,义愤道:“回禀制将军,陈都尉是嫉妒卑职的功劳,所以故意找茬,想要羞辱卑职,但不想技不如人,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被卑职打跑。那文庙明明是卑职先到,怎么能说卑职抢他东西呢?他这是恶人先告状,还请制将军做主。”
“制将军,是这厮的属下先抢了卑职辛苦追逐的人,卑职让他们归还,这厮却包庇部署,不仅不还,还对卑职拳脚相向~”陈宝平急忙又道。
高义欢冷哼一声,“什么是你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