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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种事情,只是喊一个口号就行了么。”
就在江夏说话的时候,一个不屑中透着某种不知名情绪的声音,在江夏和绘里奈的耳边响起。
江夏能够明显感受到,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绘里奈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而且,攥着他的手掌,用力更大了。
是他来了,几乎不用多想,江夏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回过头,来人是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着装的男人,带着一条灰白相间的领带。
他黑色的头发向上梳起,发型是那种欧洲风格的油头,右边有一小撮,被他染成了银白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身高虽然和江夏差别不大,但单从感觉上来说,面前的这个男人,大概觉得自己有两个姚明那么高。
因为他的目光之中,是满满的俯视的意味。
中村蓟,又名薙切蓟,这个男人,就是绘里奈的老爸。
“怎么,看到我,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么,还是说,和这个庶民待在一起太久,你已经忘记你的身份了?绘里奈。”
中村蓟把弄着手上的指环,用一副指教的口吻说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只是微微地斜瞥了一眼江夏,似乎完全没有将后者放在眼里。
这明显是想要江夏难堪。
呵呵,真是粗劣的嘲讽手段,江夏在心里嘀咕一声,但不得不说,这种态度,的确有点让人火大。
“父,父亲大人。”
绘里奈用呢喃的弱小的声音说道,她正准备按照小时候的要求给中村蓟行礼问好,但是,身体却被江夏拉住了,身子没能弯下去,然后就在一声惊呼之中,被江夏一把揽进了怀里。
当着中村蓟的面,把他的女儿抱着,江夏感觉,有点小刺激。
他光是看着中村蓟之前没有正眼看着自己的眼睛,此时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江夏就知道,中村蓟,破防了。
而中村蓟也显然没有预料到,江夏会做出来这么大胆的举动,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强行按耐住内心的怒火,目光中露出要把江夏给干掉的神情。
他的女儿都没有反抗,他这个当父亲的,能说些什么呢,而且,抱都抱上了,这个江夏,已经赚到了足够的便宜。
“江夏先生,你当着绘里奈父亲的面,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给你什么叫礼貌吗,哦,抱歉,我忘记了,你没有父母。”
中村蓟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虽然不能阻止这一切,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要用语言恶心一下对方。
关于江夏的背景,能够调查清楚的,他都已经查了个底朝天,江夏来到樱花国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一直和他的姑姑住在一起。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薙切先生,哦,对了,不能称呼你为薙切先生了,因为你已经被扫地出门了,中村先生又只能换回这个早就被你抛弃了的姓氏了呢。”
江夏同样毫不客气地回怼道,不就是互相伤害吗,谁先退后算谁输。
他江夏,熟读祖安兵法,精通键盘侠秘籍,不就是人身攻击么,江夏简直不要更熟悉。
而显然,江夏话语的杀伤力更大,听到江夏的嘲讽,中村蓟几乎下意识地就握住鹅拳头,抬起手,准备动手,被人当着面嘲讽姓氏的问题,绝不亚于被张飞当着千军万马喊着三姓家奴。
这是中村蓟最不想提起的往事和经历,如今被江夏当场揭穿,杀伤力堪比樱花国排放的核废水。
但是,江夏又接着轻飘飘地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动作:“中村先生,该不会是想动手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说不过就动手吧,还要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
受到江夏的提醒,中村蓟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公共的场合,周围还有正在吃瓜看戏的学生,如果真的动手,绝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在学生中间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所以他只能恼怒地把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但是,一想到这个小子刚刚的那句话,里面那种恶心人的语气,中村蓟就有点牙疼,他现在有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