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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离京城并不近,只为了运送几盆牡丹给谢家,可见谢明义这一脉的人平时生活是有多奢侈。
谢春华今日设宴除了邀请诸多小姐们一起欣赏牡丹之外,还有私事想要跟谢容昭聊一聊。
“我听闻醉仙楼所占的地儿是昭妹妹的?”
谢容昭笑应道:“算是吧,那里是去年我阿娘给我买下来的,说是要给我当嫁妆,不过那酒楼可不是我开的,我那是租给了他们。”
“这事我知晓,听闻醉香楼的老板是从扬州来的大商人,我原以为那酒楼整个儿都是他的,后来才知道铺面只是租的。”
谢容昭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及了醉仙楼。
醉仙楼如今可是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酒楼,地方不仅大,而且装潢和摆件儿也都是样样讲究。
仅仅是占地,光铺面就抵得上二十多个香香卤菜馆了。
“那位老板原想着从我们手里头买下的,但是我阿娘不同意,如此,才签了租赁的契约。春华姐姐也是知道的,在内城,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到铺子的。”
内城的铺面不仅贵,而且还得看买家的身份。
且不说那位商户是从扬州来的,只冲着他一介商户的身份,这铺面就不好拿下。
大治朝虽然对商户宽厚了许多,但是仍然要严防官商勾结的,所以基本上禁止朝廷官员甚至是他的亲眷们经商的。
当然,像是女子的嫁妆,这就别当别论了。
这也是为何刘若兰早早地就开始给谢容昭物色合适的铺面了。
醉仙楼所占的地儿,可以说是那条街上最大的商铺,不仅是两层楼,后面更是还有大两进的院子。
一整套宅子租办下来,谢容昭一年可得数百两银子。
当初买下这处铺面的时候,也不便宜,就算是有高氏帮忙牵线,最终也还是花了四千多两才买下来的。
谢容昭见她再提醉仙楼,只得迂回道:“春华姐姐可是想吃醉仙楼的饭菜了?那回头我请姐姐去尝尝,我出门不多,而且老板也是个心巧之人,定然不会给我们要高价的。”
如今都知道醉仙楼的饭菜酒水不便宜,特别是那醉仙酿,据说最贵的已经卖到了十两银子一坛酒,可真是天价了!
就那种小坛子,若是四五人相邀一起,怕是能喝上个十坛八坛的。
“这倒是不必。其实我也是有事相求。”
“春华姐姐请说。”
谢春华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毕竟如今要求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小姑娘,还是家里人瞧不起的高阳谢氏的人,心里总归是有几分别扭。
“是这样,再过些日子,便是我祖父的寿辰,我母亲接下了筹办宴会的差事,如今人人皆知醉仙楼的酒水好,所以我母亲也想着请他们送些酒过来。”
话到这里,谢容昭也就听明白了。
醉仙楼的生意能做得这么好,不仅仅是因为菜好、酒好,更因为他们背后还有一位有力的主子。
醉仙楼一般是会往外送酒的,基本都是到酒楼自己来喝,如此还能让酒楼的人气更高些。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说前阵子永安侯府的老太君做寿,就是请他们送了两百坛的酒水到宴席上,这花费巨大不说,最主要就是讲一个排面儿!
也因此,永安侯可是在京城勋贵中得了不少的夸赞,都道他孝顺,舍得花钱。
如今谢春华能跟她提这醉仙酿,想必也是看中了这名头。
“春华姐姐可是想托我跟那位掌柜的说一声,让他们带着酒水过来府里头品试?这倒是无需如此的,谢大人位居三品,可是大人物,只要你们打发人去说一声,我想掌柜的必然也会乐呵呵地送酒过来的。”
谢春华一时间喉头发苦。
她岂能不知以谢家的家世,打发管家去一趟就行?
关键是,现在她母亲拿不出足够的银钱了,她是庶女,原本与她不相干,但她又不愿意父亲被其它的叔伯们埋怨,这才起了相助的心思。
“不瞒你说,我母亲手头上的银钱出了岔子,不然我也不会求到你跟前来。还得请妹妹帮我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