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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昭焦急地看向门口,陈夏则是下意识地往主子身边靠近一些,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还多了一柄剑。
李寺带着几个护院,后面还跟着几个庄稼汉子。
“启禀小姐,属下等在外巡逻时,发现这些人带了铜油,属下赶到时,他们已经往墙角倒了一桶,这是余下几桶未来得及倒的。”
三个年轻人,看穿着打扮,不像是农家汉。
谢容昭如今是官眷,自然不能知法犯法。
“将他们捆了,明日一早送至京兆府衙,连同这些证据一并都保存好了。”
“是,小姐。”
李寺这厢刚应下,那头就有人哭天抹泪地过来求情了。
“还请大小姐高抬贵手呀!这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定然是受人挑拨才会做出这等事,还请大小姐能饶他一回。”
过来喊冤的,是一位中年妇人,谢容昭并不认得,但是一旁的王嬷嬷认出来了。
“小姐,白日里闹事的人中,便有她。”
谢容昭心中诧异,总觉得这里头有古怪。
“李寺,将他们关起来,看守严实了,不许任何人来探视。”
“是,小姐。”
李寺几人押着那三个年轻人就往外走,这边的妇人哭闹着想要往前扑,直接被人给挡住。
“这位夫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的这位外甥却想要我的性命,我总得知道为何吧?这天底下就没有他想要害人性命的凶手被抓了,还能凭你哭几番就放了的!”
这话着实不给情面。
跟着一起来的村里人也都是指指点点的。
若是一些偷鸡摸狗的小事也便罢了,这可是涉及到人命了呀!
“来人,送客。”
说是送客都是好听的,王嬷嬷直接下令将人撵出去了。
这么大的事,村长自然也被叫起来,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宅院的大门就关上了。
次日一早,李寺等人就已经安排人手将这三人送去京兆府,那妇人再过来求情的时候,人都已经被押送走了。
外人不知道,但是谢容昭却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那几人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头也被堵了破布头,李寺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了一些毒药,这就让人很难再相信他们是一时兴起过来找茬了。
连人证带物证,一并送去京兆府。
虽说送至官府,但是李寺这边也不可能甩手不管了。
而且谢容昭也能看得出来,这些人分明就是受人指使而来,那幕后之人所图为何?她总要弄弄清楚的。
毒药被收了,这三人挨了板子,却没有人交待出什么,府尹无奈,也只能是暂时将他们收押,改日再审。
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威信侯府这里。
赵恒有心派人去查,但他年纪还小,而且府里头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也指使不动,干脆就去求他的好爹爹了。
赵越也是吓一跳,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对小乖宝下毒手,而且还是半夜里纵火,这可不是小事。
赵越将儿子打发走,亲自去谢府问清楚。
谢容昭也没瞒他,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赵越上下打量她两眼,这丫头还真是好运气,要不然,真有可能会出事。
“你近来可得罪什么人了?”
谢容昭愣住,她一直都秉承着与人为善的信念与人交往,真不知道何时就得罪人了。
而且她再仔细想想,自己在京城所交的好友也不多,赵樱算一个,定国公府的王宜诺也算一个,再有其它的,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罢了,实在算不上朋友,也绝对不可能是仇人呀。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得罪人而不自知了。你的绣庄可有抢别人的生意?”
谢容昭摇头:“应该没有,阿叔也知道的,我这绣庄里头做的大都是一些普通人的买卖,利钱小,好多大商户都是看不上的。”
京城的几处大绣庄,那都是只做达官贵人们的生意,一两件的绣品,就能赚上几十甚至是上百两银子,岂是她的那个小绣庄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