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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墨一路陪着李倾月回到了客院,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跟在了二人后头的红梅,脸色更是黑了三分,真不知道,那个二夫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连这位齐大公子,她们都觉得是配不上小姐的,这汪氏倒是敢让她的宝贝儿子来毁了小姐的清誉?
他们母子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齐玄墨心情不好的原因,与红梅倒是有一多半儿相同之处。
他齐玄墨请到府上来的娇客,几时就成了他们二房的盘中餐了?
想吃就吃?真以为这齐家以后就是他们二房的天下了?
还要不要脸了!
三人气闷地在屋里坐了,谁也不愿意吭声,毕竟听到了齐乐儿的那番话,他们的心里多少,都觉得有些膈应。
&这就是你们齐府的待客之道,齐玄墨,我告诉你,人前我敬你是世家公子,可是现在你们齐家的人,竟然如此不顾脸面,想要害得我家小姐清誉。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儿若是被我家公子知道了,你们齐家就等着被收拾吧。”
李倾月的面色一冷,“红梅!”
&姐,奴婢说错了么?您好心好意地助他,可是结果呢?这齐府上下都是些什么人呐?这哪里是什么世家府第?分明就是蛇鼠一窝了!”
&肆!红梅,你越发地没有规矩了,是不是想要提前回上京?”
红梅知道小姐是真怒了,也不敢再发声,不过,仍然是十分不满地瞪了齐玄墨几眼。
&姑娘,这件事情本就是我们齐家不对。我相信,就算是今日齐乐儿没有将二婶儿的计划说出来,你也一定有办法知道。而且,就算她们动手了,也一定不会伤及岳姑娘分毫。对于岳姑娘的本事,在下还是有信心的。”
不料,李倾月却是冷着脸问了一句,“那依着齐公子的意思,若我是寻常府上的姑娘,没有还击之力,就活该被二夫人糟贱了?”
齐玄墨顿时被噎住了,这话,还真是不好接呀。
&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这次的事情,定然是二婶儿不对。那依你的意思,是让她的计划如期举行呢,还是我想办法坏了她的计划,然后再从长计议呢?”
&不过一个小小的内宅妇人,齐大公子都解决不了么?”
齐玄墨苦笑一声,“她是我的二婶儿,占了一个长辈的身分,若是无凭无据,我也不能将她如何。大家族里,就是如此,总要顾忌着名声的。”
&倒是。那好,这件事情,你就不必插手了。我这里,我自会应付。倒是你自己小心些。那齐乐儿不是说了,人家还想着将自己的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往你的怀里送呢。”
&咳。”齐玄墨很是尴尬地咳嗽了几声,“岳姑娘放心,我那里,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的。再说了,这等事情,吃亏的,也是姑娘家。”
红梅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这事儿吃亏的是姑娘家?”
这等于是又拿二房的计划来堵齐玄墨的嘴了。
&了,齐玄墨,这件事情了了之后,我便起身回京了。还望你记得,你曾答应过我的事。”
&姑娘放心,在下定不敢忘。”
李倾月这次住进齐府,南宫信并没有跟着。
一来是因为南宫信的身分问题,二来,南宫信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宽大得不见边际的画纸上。
白天里异常热闹的街道,此时却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屋影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啼,还有那树叶沙沙的声响,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静静的码头上,此时亦是一片宁静,稀稀落落的几只灯笼,将这里衬得更添了几分的恐怖气息。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还惊起了屋顶上的几只鸟雀,翅膀扑愣的声音过后,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疲倦的月亮躲进了云层休息,更让整个江面上,都多了一分压抑的气氛。
南宫信的身形,快速地穿梭在这如墨般的夜色之中,在码头边儿上的库房里,待了足有半个时辰,方才退了出来。
&二老爷,果然是起了异心了。”
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