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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张洁白的小脸,就像是在这风雪中猛然盛开了一朵亭亭玉立的小白花,透露着无限的雅致,无限的清新。
在她出现的这一刻,整个小院突兀的失去了颜色。
莫天机猛的怔住,只看到那无限纯洁的小脸突然间就从雪地里走来,猛地闯进了自己的视野之中;天空中的无限落雪,似乎也在同一时间消失。
一时间竟然莫名其妙的在心中浮现出一首诗:当你未出现时,天地绚丽,连雪花都有无穷形状变化;当你出现时,天地万物,都没有了颜色!
旁边有人说道:“莫军师,这位小姐找您……”
莫天机没有听到。
楚乐儿一进来,就看到一个青年长身玉立,一身素洁的白衣,站在梅花树下,黑发如墨,两眼深邃,背负双手,似乎乾坤尽在握,天下尽在心!
那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莫测架势,一种无限自信的高深姿态,一种闲庭信步的无尽潇洒。
竟也不由得一怔。
“你就是莫天机?”楚乐儿很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就是莫天机。姑娘是?”莫天机只感觉一阵莫名的脸热,急忙收拾了略显混乱的思绪,轻轻的笑了一声。心情迅速的平静下来,脸上的一抹潮红随即散去。
“我是楚乐儿。”楚乐儿歪歪头,问道:“你应该知道我吧?我大哥有跟你说起过我吗?”
“原来你就是楚乐儿,乐儿妹妹。”说话的并不是莫天机,而是傲邪云,邪公子很是惊艳的叫了一声,道:“真是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你大哥可是经常说你的名字,都快将我们的耳朵磨起茧子来了。但今日一见,才知道你大哥真的不会说话,他连乐儿妹妹你的漂亮的十分之一也没有说出来啊,真不会用形容词,他的词汇实在太贫乏了……”
傲邪云嘿嘿一笑:“我叫傲邪云,傲邪云的傲,傲邪云的邪,傲邪云的云。你大哥跟你说起过我吧?”
楚乐儿嘿嘿一笑:“提到过提到过。原来你就是那个妻妾如云好色如命而且吝啬至极贪财如命小气吧啦却又很可爱很值得交朋友的傲邪云啊……我真的听过,我经常听到你的名字,还有你的那些事迹。”
傲邪云灿烂的笑容瞬间冻结在了脸上,一时间脸色精彩至极。
不知怎地,这一刻莫天机感觉到舒爽之极,一种极少会出现的‘幸灾乐祸’的情绪从他心中升起。哈哈笑道:“是啊是啊,他就是那个妻妾如云好色如命吝啬之极贪财如命小气吧啦的傲邪云啊……乐儿你对他的评价一点也没有说,真正的入木三分。太形象了。”
莫天机这次却是十分刻意的将‘很可爱很值得交朋友’这几个字又省略了去了。
傲邪云的脸彻底青了,无地自容的说道:“这算啥?哪有这么介绍自己兄弟的,等老大回来。我非找他算账不可!我很少有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在了而妹妹面前如此丢脸,形象全毁……”
突然兴致勃勃的说道:“对了,你大哥怎么说莫天机的?一肚子坏水,一肚子心眼,一肚子算计什么?”
楚乐儿歪着头想了想。莫天机顿时紧张起来。
“那有那么些肚子,我大哥说他……莫天机,很可怕,吃人不吐骨头,阴险毒辣,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算无遗策。但却值得兄弟托付一生,为敌则是最可怕的敌人,为友却是最可靠的兄弟!”楚乐儿笑了笑说道。
这的确是楚阳对莫天机的精准评价,合共两世人的了解综合。
莫天机只感觉浑身上下整个人都温暖熨帖起来。
虽然前面也有诸如‘很可怕,吃人不吐骨头,阴险毒辣,口蜜腹剑,笑里藏刀,’这样的贬义评语,但莫天机依然很满足。
我莫天机当然就是那样的人,但却永远不会对朋友那样子。
傲邪云分明感到不同,大为不舒服,阴阳怪气的说道:“你可不知道,这家伙未必比我好多少,你大哥难道没跟你说过,莫天机未娶妻先纳妾,贪花好色荒淫无耻?”
楚乐儿皱起了鼻子,道:“莫天机确实有两个小妾……不过那两个小妾,若是将莫天机换成傲邪云的话,恐怕早就杀了……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