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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怎么办哦,拓跋凌那个家伙阴魂不散,搞不好还会再来长坪村。”萧雅雪忧心忡忡的道。
“要实在不行,我们就先把孩子和老人提前送去隔壁村子藏起来。”
“然后在你家布下陷阱,摆下鸿门宴,你,我,棠伢子,那日松,我们四个一起上,”
“管他是不是大辽的战神,管他是不是有百夫之勇,我们四个应该也能将他拿下。”
“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以绝后患,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萧雅雪凑了过来,一脸兴奋的问杨若晴。
杨若晴白了萧雅雪一眼,就差没给她一暴栗了。
“一孕傻三年,这话用你身上真心不假,这都啥狗屁主意啊,我晕!”
杨若晴直接给否定了。
萧雅雪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杨若晴接着道:“要是所有的问题,都用杀人砍脑袋就能解决,那就不叫问题了。”
“咱得看到这问题里面的复杂性,以及那些盘根错节的厉害关系。”她道。
萧雅雪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杨若晴。
杨若晴接着道:“杀人,是万不得已的时候才能做的,而且杀人的前提是对方真的是十恶不赦,或者对咱,对咱亲人的性命存在严重威胁的,才能杀。”
“就说拓跋凌吧,首先,他并没有带大军过来,只是乔装改扮带了十来个人的近卫小分队南巡。”
“其次,他过来南方,主要目的应该是因为我婆婆的那封信,然后他过来暗中调查自己的身世之谜的。”
“再次,我婆婆为啥要跟他透露那些?目的就是想要让拓跋凌知道逆贼拓跋裕做的那些坏事。”
“拓跋凌是战神,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现在,这把刀子被拓跋裕握在手里,对内,捅向我婆婆。对外,捅向大齐。”
“拓跋凌这把锋利的刀子,现在是拓跋裕为了实现自己贪欲和称王称霸目的的一个得力工具。”
“我婆婆的目的,就是想要把这把刀子,从拓跋裕的手里夺过来。”
“即便不能夺过来,也至少不能再让他被拓跋裕所用来对付咱。”
“策反拓跋凌,如同卸去了拓跋裕的一条臂膀,这对我婆婆收复政权,对咱这家族辅佐幼帝重回皇座,是一大助力。懂了吗?”
听完杨若晴这一番细细的分析和推敲,萧雅雪如醍醐灌顶。
“晴儿,我懂了,咱要用怀柔政策,对吗?”她问。
杨若晴思忖了下,道:“也不能算是怀柔政策吧,咱这回启动的是吃瓜群众看戏模式。”
“既不对拓跋凌抛出橄榄枝,也不去对他强行打压,咱就丢出一个线索,让他自己去发掘,”
“当确定自己身世,以及爹娘死因真相乃拓跋裕亲手杀害之时,我相信拓跋凌身为一个成人,他会有自己的选择和行为,咱看着就好。”
“不过,唯一要提防着的,就是他对咱身边的亲人可能造成的危险,所以,只要他来长坪村,咱就要保持一百分的警惕!”她再次叮嘱。
萧雅雪点头,“我明白怎么做了,晴儿你放心吧,我会跟你配合好的。”
“咱在保护好家人的前提下,做一个吃瓜群众。”她道。
杨若晴微微颔首,是的,让拓跋裕和拓跋凌这对养父子去鱼蚌相争,自己这边渔翁得利。
……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孙家很快就在杨华忠对面的大路的那一边圈了一块地,开始挖地基,做宅基地。
此时,晚稻依旧收割入仓,棉花也已经晾晒装了麻线袋子,连地里面光秃秃的棉花杆子都拔了起来,用板车拉回家来。
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外,都堆满了棉花杆子。
在连续好几日的秋阳照晒下,棉花杆子变得跟干燥。
于是,老头老太太们每天的活计就是围个围裙,端把小马扎,坐在墙角下,一边跟周围邻居唠嗑,便折棉花杆子,用稻草捆成一捆捆的柴禾整齐码放在一旁。
这些柴禾,回头全都拖到柴房里去,能烧两三个月呢。
等到烧完了,到时候就去村后的山里拢松毛。